便打聽點事情,如今看來只好改天請這頓飯了!”周震海笑道。
“行,老周你邀請我是一定要去的。說吧,行麼事情需要你親自打電話來問?”唐永產道。
“我們局屬單位地礦所有一位團支部書記叫餘子清,你認不認識?”周震海問道。
“你在局裡碰到他了?”唐永嚴可是杭格市市長,腦袋瓜自然好使,聞言立馬意會過來,聲音裡透著股嚴肅。
見自己這麼一提,唐永嚴立馬就有反應,周震海神色不禁一凜,知道這今年輕人在唐永嚴心裡有份量,不禁暗自慶幸自己打了這個電話。否則到時大水衝了龍王廟那就不好了。
周震海正暗自慶幸,唐永嚴又緊接著問道:“你沒得罪他吧?”
周震海聽到這句話心兒猛地一跳。震驚無比。他是什麼人?他可是地勘局局長,廳級幹部,而餘子清又是誰?就算跟唐家有什麼關係,目前也不過只是區區地礦所團支部書記。而唐永嚴卻用了得罪這個詞眼!
聽話聽音,做官這麼多年周震海如果連這個詞代表的深意都聽不出來。他這麼多年官場也算是白混了。再回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周震海很快就明白過來,夏葳主動邀請餘子清跳舞不是偶然,甚至連芶晨基出馬勸架拉恐怕也不是什麼偶然之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他有什麼大來頭不成?”周震海現在心裡雖然已經很明白餘子清這今年輕人肯定有很深的背景,但人家卻偏生又是局屬單位的一個小小團支書。這事情畢竟太過匪夷所思,終於還是忍不住用驚訝質疑的口氣脫口問道。
“他這人不喜歡別人過多討論他的事情,所以有些事情我也不能多講。只能告訴你,這人雖然不是高官,但你和我恐怕都愕罪不起,而且對我們家也有天大的恩情。”唐水嚴沉吟片刻。很嚴肅地道。腦子裡卻想起那晚壽宴後妹夫白文和跟他提起的事情,空手接住狙擊槍子彈又空手把它送入數百米外狙擊手的眉心,再想起父親起死回生到現在身體好過一天,紅光滿面。心臟忍不住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這真是一個得罪不起的人物啊!
唐永嚴話裡行間透出來的敬畏,以及話中所表達出來的意思再次超乎了周震海的想象,聞言滿臉震驚。愣了好一會兒才苦笑道:“可他現在在地礦所當團支部書記,你說這事我該怎麼處理?”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傳來唐永嚴沉穩的聲音。
“既然你已經跟他碰過面了,這樣也好,省得得罪了他都不知道。不過你雖然已經跟他見過面,但事情還是得一切照舊,你不要特意去跟地礦所領導提他的事情,也不要特意去幹擾他的生活。當然既然已經知道他的存在了,暗中你還是要稍微注意一點的。具體怎麼做,那就看你自己把握了,心遼你記住,不要得罪他,不要惹他不高興!”
周震海聞言只好再次苦笑,本想著如果這個餘子清真跟唐家有些關係,還想合適的時候多多提拔一番,也算是小小回報唐家一下,沒想到人家卻是一尊大神,一個燙手山芋!不要說提拔了,連人家唐市長都說得罪不起。幸好這尊大神不是在局裡上班,而是在局屬單位裡上班。否則真要每天在大樓裡低頭不見抬頭見,周震海這個局長恐怕要做得鬱悶死了。
“好,我有數了!”冉震海說道。
接著兩人又拉了幾句家常和政府裡的一些事情就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後,周震海想了想把辦公室主任張永松給叫了過來,讓他把地礦所職工的一些資料調過來給他看看。
張永松聽到這個吩咐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裡暗想局長今天是發哪門子神經,怎麼過問起這事情來,但領導發話了他也不能不去做。於是趕緊把地礦所在編的九十二個人員名單,以及一些資料調出來拿給他過目。
周震海把人員名單掃了一遍。發現竟然沒有餘子清的名字,臉色不禁難看了幾分。很顯然這位連唐市長都說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在地礦所還只是一位合同制員工,換一句目下比較流行的話說就是一臨時工。
周震海當官這麼多年,早已經是人老成精的人物,立馬就得出結論餘子清以地礦所合同制員工的身份卻當著團支部書記的職位,很顯然他的能力肯定是公認的,所以才會被推選為團支部書記,但卻又沒有進編制,顯然不是所裡領導講官僚沒有重視實實在在會幹事情的人才就是想把有限的編制名額空缺留起來以備不時之需。本來這種情況在政府機關裡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換成平時周震海估計也不會太往心裡去,但問題是這個團支部書記可不是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