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
“給我吧!”餘子清指了指程秋曼手中的行李箱,說道。
“沒事,我自己來。”程秋曼微笑道。
“跟我還客氣嗎?”餘子清道。
“怎麼會呢。”程秋曼嬌軀每了下,然後把行李箱遞給了餘子清。
“不好意思,害得你北京都去不成。”接過行李箱後,餘子清道。
“剛才誰說不用客氣的?”程秋曼白了餘子清一眼,問道。
餘子清微微愣了下,然後笑了笑,沒說話。
程秋曼本就不是個善於言語的人,不像秦雅歆一樣一張嘴很懂討男人的歡心,她見餘子清不說話,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話來勸慰他,抬頭看到不遠處有張空置的長椅,就指著長椅道:“去那邊坐下吧。”
“好。”餘子清聞言點了點頭,對他而言,今天去哪裡都一樣。
兩人並排坐在長椅上,燈光下西湖朦朦朧朧,有幾片落葉隨風飄落湖面,透著絲秋意悲涼。
“把頭靠在我肩膀上吧。”兩人靜靜坐了好一會兒,程秋曼突然道。
餘子清聞言有些驚訝地扭頭朝程秋曼看去,她也正看著他。
“乖,靠過來吧。我記得我年輕的時候,心情難過時,最想靠的就是母親的肩膀,最想躲避的地方就是母親的懷抱。只要靠著她,只要躲在她的懷裡,心情就會慢慢轉好。”程秋曼一臉平靜認真地道,只是白皙的臉龐微微有些紅。
“可你還太年輕了。”餘子清道。
“你沒聽過,天下的女人都擁有偉大的母愛嗎?”程秋曼反駁道。
餘子清怔了下,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該怎麼拒絕程秋曼的好意,笑了笑,依言把頭靠了過去。
程秋曼見餘子清依言靠在她的肩膀,心裡湧起說不清道不明的痛,扭過身,反手抱住他的脖子,溫潤的玉手輕輕撫摸著他清瘦的臉龐,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柔情愛意。
正如程秋曼所言,天下的女人都擁有偉大的母愛。
她的肩膀柔柔的,散發著絲好聞讓人安心的氣息,她的手溫潤柔滑,摸在臉上就像春風拂面般溫暖,餘子清靠在程秋曼的肩上,感覺到了一絲莫名的溫馨和安慰。一顆煩亂傷痛的心似乎漸漸安定了下來,大腦裡空蕩蕩再也想不起什麼,或者也是不想再去想。
就這樣靠在肩膀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餘子清感覺到程秋曼微微扭動了下屁股,空白一片的大腦剎那間回到了現實中來。
“累了吧!”餘子清抬起頭,面帶歉意道。
“不,不會。”程秋曼急忙道,伸手過去想讓餘子清重新靠過來。
“已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餘子清淡淡道。
“我真的不累,你如果覺得舒服在我肩膀上再靠一會兒吧。”程秋曼道。
“我已經沒事了,走吧。”餘子清笑站起來道。
“真的沒事了?”程秋曼不放心地問道。
“放心,我沒那麼脆弱,再說你這裡很神奇,我的心情真的慢慢變好了。”餘子清不想讓程秋曼多想,指了指她的肩膀,勉強笑道。
程秋曼芳心顫了下,她雖然不是個善於言語表達的女人,但她有一雙洞察人心扉的眼睛,她有敏銳的第六感。餘子清雖然說得很輕鬆,臉上掛著笑容,但她看得出來,餘子清只是把傷痛深深埋藏了起來。
“真的?那下次有需要你只管來找我。”程秋曼強作歡笑道,她不想揭穿餘子清的謊言。
程秋曼住在單位分的房子裡,隔西湖邊很近。
程秋曼像剛才一樣挽著餘子清的手,靜靜陪著他一路往家走去。雖然想就這樣靜靜陪著他一直走下去,但家還是很快就出現在了眼前。
“謝謝你陪我喝酒。”餘子清把行李箱交給程秋曼,然後轉身離去。
黑暗中,程秋曼看著餘子清離去的背影,突然咬了咬唇,藏在眼鏡後面的那對美眸透射出一絲複雜的目光。
“子清。”程秋曼叫道。
餘子清頓足轉過身來,不解地看著程秋曼。
“酒喝多了,頭有些昏,行李箱你幫我拎上去吧。”程秋曼道,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餘子清不疑有他,只是看了眼幽暗的樓道,微微有些遲疑。
程秋曼住的是單位分配的房子,樓上樓下基本上都是單位裡的人,這個時候拎著箱子送她上去,要是讓喜歡胡思亂想的人看到,對她的影響不好。
不過最終餘子清還是伸手拎起行李箱,跟在程秋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