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住。
“你放心,我等傳承正道,無非是為了回報黎民,替天行道,牽制邪惡,你不必如此。”
“娃崽就在道觀呆段時間,你權且先回去,半月之後再上來接他。”
鈴鐺想了想,點頭說:“好!”
“先生,這是娃崽爹媽的一些心意。”鈴鐺把包裹裡的錢袋拿了出來,道。
先生連忙推了回去,斷然道:“若是真有心的話,每月初一十五來山上燒些香火就行了。”
鈴鐺猶豫了幾下,點頭哎了一聲,先生的口吻不容置疑,他便不敢再推。摸著我的腦袋,跟我又說了幾句話,囑咐我乖乖聽從先生的安排,等過幾天帶好吃的回來接我。之後便自個兒下山去了。
我雖然一肚子的委屈,但在同齡人土陶的面前,卻怎麼也想秉著股子堅強的勁,並沒有想往常一樣哇的聲哭出來,我可不能讓這個比我看起來還要瘦弱的小孩看扁!
不過,說也奇怪,自從我住在道觀,往常每至十二點準時發病的習慣就沒了,一矇頭醒來就是天亮。
先生特別安排讓土陶和我睡一個屋子,起初我還挺不適應這裡的冷清,但說實話,我清楚的記得,這裡雖然空寂,但我從未看到過任何在村裡看過的奇怪髒東西!
道家聖地,不是吹出來的!
三茅真君的神像可鎮著呢!
第三章 道心為上
這些天我跟土陶的關係越來越近,這娃帶我參觀了先生的書房、藏經閣、作法廳等,漸漸的,我把對家的思念拋在腦後,從早到晚都和土陶呆在一起,他教我打坐,讀書,還帶我去山下挑水,平淡無聊的日子因為有了小夥伴陪伴,倒過的十分愜意。
奇怪的事情在幾天後發生了,這天是我來道觀的第五個日頭,鈴鐺大晚上的時候突然著急忙慌的跑到山上來,緊張兮兮地對先生說出事了。
先生讓土陶給他倒杯水,讓他慢慢說。
鈴鐺喘著氣指著我說:“娃崽他娘好像被鬼上身了!”
“具體說來!”先生一怔。
“娃崽離開的第二天,他娘就有些不正常,起初娃崽爹以為胖大嬸是思念兒子才有些恍惚,沒曾想過了幾天胖大嬸嘴裡就開始唸叨胡話了,什麼‘還我孫兒’‘你要是不把孫子還給我,我就弄死你們!’”
“我跟娃崽爹左右一思忖,尋思著估計是不是娃崽他爺爺的鬼魂找上門了?先生你說呢!”
先生眉頭揚起,冷聲道:“孽物膽敢造勢!”
鈴鐺聽先生這麼一說,立馬有了底,連忙道:“還請先生出馬救人!”
“起初貧道看在他是娃崽的爺爺,又是親人,卻也無真正害人之心,可人即已死,魂魄的意識力是比較執拗的,貧道本以為他會就此善罷,該去該輪迴,沒想到他偏要鑽牛角尖。”
鈴鐺眨著眼睛向先生求助。
“你且在此等我,貧道去去就來。”
鈴鐺點頭稱是。
先生來到後院把正在玩耍的我跟土陶叫了過來,遞給土陶一把三寸木劍,上面刻著些密密麻麻的符文,先生叮囑道:“為師晚上不一定能趕的回來,到了子時若是有人驚擾,切不可慌張,便到真君堂待著,不要出門,若是鬼物兇猛,便用這木刀去刺窗、門、梁三處!待我回來之前,不可離開觀堂!”
土陶點頭說:“記得了,師傅!”
先生轉而又向我道:“小康,前天我傳你的一套氣功法門你可還記得?”
我說:“記得,是三清錦吧,土陶教過我。”
“若聽到有人叫你,便一直練這套氣功,萬萬不可回應,小康,你年紀雖小,但身體奇特,又能看到凡人看不到的東西,但切忌,人鬼殊途,有些東西,必須要裝著看不到、聽不著!”
“先生,我記住了。”
“好,乖孩子,為師先走一步。”先生拍了怕我和土陶,便與鈴鐺一同離開了。
我和土陶如釋重負,雖然牢記著先生的話,但心裡其實別提多釋然了,沒了先生的管束,土陶就不用按時念經讀書,而我倆又可以去河邊捉龍蝦了。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先生是個極其厲害的人物,深藏不露,神龍見首不見尾,用土陶的話說,你永遠不知道先生有多少手段。
聽母親說過,先生來到我家之後,恰逢父親請來了一個神婆,看到鈴鐺把先生帶到,父親頗為尷尬,但先生卻不介意,只是微微頷首,默然看著神婆施法。
母親對我的轉述,應該也是從父親那裡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