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有規矩,而且其制度之嚴謹,刑律之兇殘、恐怖較之這些生活在光明聖教光環之下的人們不可同日而語。光明聖教所屬陣營裡質疑之聲此起彼伏,如同菜市場一樣。反觀黑魔界這邊卻是除了頭頂穿出的鬱悶雷聲和眾人的喘息聲、咳嗽聲外,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亂吼亂叫的,也沒有一個人敢不聽指揮瞎跑亂竄的。
一陣暖風吹來,修普斯的雙眼寒光暴射,突然間就變得凌厲起來,冷漠的如同冰寒谷底吹出的風一樣說道:“谷陽老兒!你違背當初的誓言在先,那麼,就休怪我修普斯蠻不講理毀了你的光明之眼,滅了你的神魂,哈哈哈,從今往後,這天下便是我修普斯的天下啦!哈哈哈……。”
一個模糊的人影突兀的出現在黑魔界眾魔頭身前,其影像越來越清晰。那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他古銅色的臉上爬滿了皺紋,滿頭白和白鬍須都梳理的整整齊齊的,穿著月白長袍,其左胸口繡有一個金光閃爍的太陽圖案,而且周身籠罩著一層朦朦的光芒。這個左手裡拿著一根與眉毛平行的白色水晶製成的太陽神法杖的老者正是光明聖教的最高領導人,光系魔法的先導,光之神谷陽。
谷陽微微一笑,猶如三月裡的春風。沒見他身子下邊坐著什麼魔獸,也沒見他足下踩著什麼法器,就那麼凌空飄在半空中,直視著黑魔界之王修普斯緩緩的開口說道:“呵呵,黑王一如既往,神采依然,真是可喜可賀啊!這事兒您心知肚明,何須老兒多嘴呢?若老兒違約,那神眼何須您親自動手,豈不是早就自我毀滅了嗎?老朽老矣,時日無多,想來是看不到天下一統的太平日子了!我們都鬥了一輩子了,你難道就不覺得累嗎?”他勝券在握,胸有成竹,可不想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所以口氣極為緩和。
修普斯盯著谷陽那雙狐狸一般狡猾的含笑雙眼,心裡不由得一陣抽搐。他左右看了一眼這些兇光畢露的站立於自己身邊的精兵猛將,如今他們的實力已經遠光明聖教那些凡夫俗子數倍的強橫手下,想起當年自己竟然鬼迷心竅的聽信這老鬼的鬼話,主動簽訂契約並把自己的魔神之魂封於黑暗之眼的事情,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剛才那番做作實是他說與自己的手下們聽的,只不過是做戲而已,哪知這老頭表面謙虛、示弱,實際上卻是分毫不讓,把自己暗藏的居心揭露於陽光之下,那麼,靠自己屬下毀滅契約的束縛的計劃看來是又胎死腹中了。
這初次見面的暗中比試,第一回合以黑魔王修普斯的失敗而告終。但是,畢竟千年來自己可是絞盡腦汁認真的想了很多計劃的,剛才失利乃是意料中事。此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修普斯不由自主的想起千年前在落陽山的那場戰役,自己中了老鬼的激將之計,不顧手下的勸說,執意一戰的結果便心如刀絞。是的,當時他敗的很慘很慘,不單單是損兵則將,而且自己也是身受重傷,功力十去其七了。可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的相信這老鬼居然會沒有一點詭計,完全沒有一點私心的就急不可耐的和他簽訂了停戰協議,還與他聯手施法,心甘情願的簽訂契約還封印了自己的魔魂。
他還記得,當時這個老鬼是多麼的虛偽,他親筆給自己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信。信中說他是被神界遺忘且放逐的無用之人,而自己是從魔界叛逃的魔王,與他的處境實在是同病相憐,本應好好相處,結為兄弟的等等虛情假意的話語長達數頁。
這些屁話自己當然不信,可是他又說他是修道之人,上體天意,又憐惜人間苦難,唯一的私心是想借機迴歸神界,所以甘願與自己一起封印他的神魂。如能換得千年的和平,那麼他迴歸神界之時,也算是立了一大功勞。到時候,他沒了神魂護體,一定會死的比自己早,只希望在人間界的這段時間內得到暫時的安寧罷了。但前提是自己也得封印自己的魔魂,並保證自己的所有手下不得離開黑魔界。
這條件怎麼看都是對自己有利無害,而自己也確實百分之百的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會比這老頭活的久,只要老頭一死,其封印自然失效,那麼自己就自由了。而且要恢復自身所有法力,也需千年修行方可。而這老兒失去神魂卻活不了那麼久,頂多千年罷了。而自己卻可以利用自己培養的人器,不斷的重生,嘿嘿,這可是那虛偽的老兒做不出來的事情。
但若僅此一條約定自己還不那麼後悔,這老兒居然連自己的後代都算計進去了,他居然想讓自己這一脈徹底消失於人間界。
在他答應和解後,準備封印時,這老兒又多了一番說辭。他居然知道千年後,便是自己唯一血脈傳承的魔胎轉世之時,於是和自己約定:“千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