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繼續閉目養神。
四皇子騎了半日馬,在大軍停下休息的時候,鑽進了馬車裡,關切地噓寒問暖:“二哥,這樣趕路,你能不能受得了?胸口疼不疼?”
李景從窄榻上坐了起來,扯了扯嘴角答道:“行路難免有些顛簸。不過,我能受得住。這一路上,就靠你支應了。”
四皇子不樂意聽這些,看了李景一眼:“都這時候了,說這些見外的話做什麼。燕軍衝著京城去了,你這個太子心急,難道我就不急嗎?我的家在京城,我的親孃妻子和沒出世的兒子,也都在京城。我恨不得現在插上翅膀飛回去才好。”
四皇子頗有苦中作樂的精神,心裡急得都快滴血了,還能說笑幾句。
李景緊繃的精神,稍稍舒緩一些,看著四皇子的目光裡多了些暖意:“你說的對,我們是親兄弟,彼此相扶相持是應該的。不該說這些見外的話。”
四皇子咧咧嘴,擠出的笑容比哭沒好多少:“我這就下令,讓大家歇半個時辰再趕路。”
再急也飛不回去。
行軍趕路,每日能行八十里,已是快的了。
李景點點頭:“行軍的事,由你做主。我下了太子詔書,派人快馬去各地駐軍處送信。時間快得話,或許能在一個月之內趕到京城。”
只希望梁大將軍一定要頂得住燕軍,守住京城!
四皇子和李景不約而同地在心裡默默祈禱了一回。
至於宮中現在如何,他們兩個根本不敢深想。只盼著眾人穩得住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