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皇后不假思索地上前一步,將慧安公主護在身後:“慧安是片刻前才知道。皇上惱怒不快,只管衝著臣妾來。”
永嘉帝怒目相視,聲音冷如寒冰:“皇后,你對朕心存怨懟,朕一直忍了。這麼多年來,朕自問沒有虧待你,也從未想過要廢了你這個皇后。”
“可你不該仗著朕的寬容,私自允陸氏出宮。”
“這其中的忌諱,你身為皇后,不會不懂。可你還是替陸氏遮掩,一直瞞著朕。你這麼做,將朕置於何地?”
“你當真以為,朕顧忌著喬閣老,不敢廢了你?”
最後一句,語氣森森,夾著無盡的寒意。
慧安公主被嚇得魂飛魄散,立刻跪了下來:“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喬皇后的臉有些蒼白,目光依然平靜:“請皇上不要怪責陸氏。”
“這是臣妾的主意。臣妾憂心太子,讓陸氏領兵去保護太子。陸氏原本猶豫不決,是臣妾一意孤行,陸氏不得不應。皇上要責罰臣妾,臣妾心甘情願地領罰,絕沒有怨言。”
說完,也跪了下來。
永嘉帝冷哼一聲:“你不必替陸氏說情遮掩。這件事,一定是陸氏自己的主意。這都第四天了,朕下旨召回陸氏也遲了,傳出去也不體面。”
“陸氏打的就是先斬後奏的主意。朕對她也是太寬容了,縱得她膽子越來越大。等她和太子一同歸京,朕饒不了她!”
“至於你,也太令朕失望了。你身為皇后,絲毫不將朕放在眼底。既然你不在意朕,朕也不必顧你的顏面。從今日起,你就待在椒房殿養病,不準踏出椒房殿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