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把我也幹掉。
想來想去我的頭開始痛起來了,只是隱約地感覺到一定有辦法可以解決。
食物的不足還不是最糟的,畢竟春天都來了,夏天還遠嗎?只要到了夏天,地精還能沒有東西吃嗎?真正的麻煩是從春末開始商隊就變得稀少起來,這不只是讓我們有錢也很難買到足夠的食物,更是讓我們的收稅權失去了意義。
商隊的減少讓我們覺察到了危險的氣息,如果兔子成群地躲起來了,那隻能證明一點——狼來了。雖然我的同胞看起來與平時一樣,一樣打著哈欠一樣在站崗時眯著眼睛,但是他們卻是在偷偷地警戒著。
當食物分給越來越少時,就是金幣也不能讓我的同胞安分下來,無論我走到哪都能看到懷有惡意的目光,對領主的歡呼聲也不那麼熱烈了。
那一年的四月,狼終於來了。
人類派使者送來了宣戰書,我們接到宣戰書的時候把人類使者變成了肉串,我們可沒有不殺使者的觀念。
人類太在乎臉面了,維蒂娜城的人類領主認為如果對一群地精還用偷襲,那麼哪怕是勝利了也一定會受到嘲笑。人類愚蠢的舉動給了我們足夠的時間。如果當時人類用偷襲的方式,我也不會有機會安詳地進行回憶。
人類的宣戰是居住在科森的地精的危機,但對我來說,戰爭馬上就緩解了食物與金錢不足的壓力。維蒂娜城的人類在那一年之所以打算徹底消滅我們,是因為他們的人類領主擔心又出現第二個黑鷹,畢竟科森是一把插進商路的匕首。
宣戰後不久,戰爭就開始了,有趣的是我們與人類都不知道對方的兵力。我調動了一切可以成為士兵的地精,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只要能拿得動長槍的都上戰場。
當我們從科森營地出發時,我發現身後是那麼的壯觀。除了留下來看守財產的,有八百名左右的同胞跟在我的身後。在當時我腦中對人類的印象是弱小,因為與人類的第一次交鋒中,他們的無能給我的印象太深了。
那種錯誤的想法讓我決定離開森林。我們與食人魔一起在科森外的一處平原上擺下了陣式,我深信一定可以像上次那樣把人類嚇回去。當人類的軍隊到達平原後,我們都為對方的兵力吃了一驚。
人類來的只有騎兵,但卻有二百名之多,維蒂娜城的人類領主為了顯示勇武特意站在了最前面。事後我才知道,為了不至於落下地精等待維蒂娜領主前往決戰的笑名,維蒂娜城的人類領主加快了行軍速度,這導致了四百名步兵沒有跟上,再者人類也堅信在那麼多的騎兵面前,地精一定會像潮水一樣地潰退。
人類的輕敵與臉面問題拯救了地精,如果維蒂娜城的兵力全到齊了,我敢保證沒有一個地精能活著離開。
面對那些高大的生物,我發現自己的同胞已經顯示出仁慈的慾望。我看了一下那些馬,它們不只有四條腿,而且還比我們長,如果跑一定會沒命的,就像上次食人魔追擊人類步兵一樣。如果我們跑了,人類一定會包圍營地的,如果人類包圍營地,那就沒有收稅權,如果沒有收稅權,那就沒有金幣,沒有金幣,那我就會被吊死——想到這裡,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再一次看了看我的同胞與人類的騎兵,明顯,我們在比較數目上佔有優勢。
“仁慈,吊在空中,用繩子。”我開始大聲向我的軍隊喊道,但是死亡似乎還不足以讓他們收起逃跑的慾望。“仁慈,抓住,金幣、屋子、床、糧食,他的。”顯然還是財產能讓他們戰勝恐懼,沒有一個地精希望自己的東西變成其他地精的,如果沒有財產,不只會被嘲笑,還一定會餓死,就算是我這個領主死了,但其他的地精一定會忠誠地執行這個命令。
高大的生物揚起了它們的前蹄併發出了嘶鳴,在揚起的塵土中,它們好像變得更加高大了,人類開始了衝鋒。我急忙揮了揮手,像上次一樣骨制的樂器全部響了起來,各種古怪嘈雜的聲音再次出現了,儘管如此,那些高大的生物所發出的響動還是清晰地傳了過來,如果沒有骨制樂器,那些聲音一定比打雷更響,就是我自己也一定會轉身顯示仁慈。
當人類的騎兵衝過來時,最前面的地精已經坐在了地上,他們將身子都縮到了鐵製的盾牌後面,那些盾牌上都有長釘。第二排的地精手持弓弩等待著。當人類進入射程時,箭雨一下子將衝在最前面的射倒在地。在射擊完畢後,他們迅速地將空弩掛在後腰上,第三排的馬上將裝填好的弓弩傳給了前面的,第三排後面的則是將長槍挨個挨個遞上去。
第二輪射擊後,人類騎兵至少倒下了四十人,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