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帶領了一箇中隊去探路,在漆黑的隧道中只有我們的腳步聲,火光所能照亮的地方並不大。
“路,沒錯?”
“是。”
“前面,你,走。”
“啊……”
“嗯,路,另一條。”
當這樣的聲音出現時,每個地精都側過了身子拉長了耳朵,那抬起的頭隨著墜落的驚呼慢慢低下,然後在一切都寂靜後猛然發出一陣大笑,笑聲在地下世界中迴盪,到處都是嗡嗡聲。這就是我們地精的探路方式,每一次重返地面時,我保證每個傢伙手中都會多了些東西,一堆不知名的石頭,或是通道中遺骸的身邊物。
矮人王國渥特地區的大門是一座依山而建的要塞,當然矮人的依山而建與人類的絕不一樣,人類是將石頭堆上去,矮人則是在整個山壁上鑿出了一座要塞。望著那半嵌在山體中,實用與裝飾並重的石柱,經過打磨的城牆體上所雕刻的精美的圖案,我心中有著無限的感慨:“當矮人還真省錢啊。”
“難攻部落”、“永不陷落之門”,這是人類對於渥特要塞的稱呼,在這座通向地底的要塞門前,人類曾經屍橫遍野。我雖然是地精,但我也很清楚什麼叫戰爭,所以在正式進攻前,我選擇了夜襲。
夜襲,在黑夜中撲向敵人,在睡夢中殺死他們。不需要火把,只要有月亮就行了,地精雖然沒有精靈那麼強的夜視能力,但是對於不太遠的東西,我們還是看得到的。為了這次夜襲,我難得的訂了作戰計劃,不過我得承認人類說的話:“任何周密的計劃在地精參與前都是完美的。”
前往渥特要塞的路呈丁字形,雖然是丁字形,但是最後兩條路都是通向要塞的。兩個探路的哨兵一個說向東一個說向西,然後一場偷襲演變成了一場單挑,兩個哨兵你來我往,用拳頭狠狠地教訓著對方,原本應該去制止的小頭目反而站在最前排看著,再然後所有可以看到打鬥的地方站滿了地精,個別的傢伙開始與向前擠的地精商量著觀看費。
如果只是一場普通的打鬥那就算了,不知什麼原因,也許是在混亂中有地精莫明地捱了拳頭,於是一場內亂開始了,偷襲部隊的前鋒打成了一片。刺耳的尖叫在好幾裡外都能聽到,如果我在軟床上都能被吵醒,那更不要說矮人了。
當第二天的陽光灑滿大地時,我收到了傷亡報告。一整支偷襲部隊全完蛋了,一名地精被打死,五十名地精重傷,超過一千名地精輕傷,如果有矮人的話,他們會死得更多。
儘管人類總是說最堅固的要塞總是從內部被突破,但我能肯定一點:如果要按人類所說,我這輩子也看不到渥特要塞陷落的一天。
不能偷襲,那就強攻吧。
二六零年八月十日,矮人們從要塞上俯視著地精的方陣。我靠在軟轎上透過千里鏡,看到了一片綁成辮子的鬍子。
人類會怎麼做呢?透過人類的歷史,我看到重複不變的戰術,投石器加弓箭隊,然後人類像野獸般高叫,也許還會有幾個騎士高呼著先祖與他們同在,再然後就是在弓弩與亂石中灰頭土臉地跑回來。
地精會怎麼做呢?相對於人類,我們是文明的種族,我揮了揮手讓王國的財政大臣去與矮人談判。什麼是地精的談判呢?我那可愛的財政大臣開始與矮人商量過路費的事,不管矮人說什麼,他開始從一個金幣慢慢向上加。
談判的傢伙十分有口才,他吸引了矮人的注意力。這期間我們的投石器正在準備中。繃緊的繩索出現在木製包鐵的長桶上,這是我們的新發明,我稱之為飛船。它們設計簡單,當這些裝滿地精的長桶飛出去時,桶下方的輪子便不停地旋轉起來。原先輪子的邊沿處是些被磨得鋒利的刀子,當這些東西在平原上被髮射出去時,轉得飛快的刀子應該會削掉敵人的頭,當然只是理論。現在為了能借用衝勁插入牆體,我們將輪子的刀片換成了帶鉤的長槍。
這絕對不是無恥的做法,既然人類能冠冕堂皇地稱之為“兵不厭詐”,那麼沒有理由說我們地精卑鄙吧。當一陣陣的噼啪聲響起時,矮人們警覺起來,但他們的經驗害了他們,飛來的不是石塊而是飛船,當躲避的矮人們發覺不對時,已經太晚了,弩箭已經來不及對付逼近的飛船。
英勇的矮人手持戰斧與盾試圖堅守城牆,很快他們就發現這些飛船雖然不是石塊,但威力並不遜於石頭。
第一波延用了二十多年前攻佔豐足之城時的彈射角度,飛船直接砸在了城牆壁上,後面的每一波都是計算過的。我們地精實際上是好學的生物,對於錯誤我們改得很快。不過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