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我們地精已經破城了。
一整棵樹製成的破城車以摧枯拉朽的力量一下子將薄木的城門撞個稀爛,我們的坐騎早已適應了惡劣的環境,面對阿卡多的氣味,它們毫不在意。騎在毛驢背上的地精騎士在冰冷的夜晚,叫嚷著掠過城門守衛的屍體。綠色的潮水正以無法阻擋的姿態,迅速向著全城的要害侵襲著。
最前面的先鋒手中都持著長達三米的長槍,鋸齒狀的鋼製槍頭令其重量劇增。然而,在慾望面前不知疲倦為何物的地精騎士,卻能不停地揮動那致命的武器,鋒利的尖端依靠著巨大的慣性貫穿了一個又一個的血肉之軀。前胸和後背都被開出大洞的屍體就這樣掛在烏黑的騎槍上,一路拖出腥味濃重的軌跡,而死者那扭曲而充滿痛苦的表情,更增添了入侵者的恐怖。
“第十四個……”我用得意的語氣數著,墨綠色的瞳孔掃了一眼還在抽搐著的敵人,天知道這小貓一般大的圓呼呼的東西是如何打敗人類的。一個清脆的聲響,過後我的長槍折斷了——史萊姆的體液將長槍腐蝕了。
在月亮的映照下,我看見更多史萊姆向我湧來,它們身上的紅紋清晰可辨。粘糊糊的液體向我噴來,有許多準確地擊中了我的眼睛。它們認為我失去視力的時候,跳躍著向我撲來。柔軟的肉塊在空中迸裂,我順手拔出的大棒輕易將那些脆弱的東西擊個粉碎。人類常說他們比地精優秀,但此刻我相信地精要比人類優秀得多——我們除了眼皮,還有兩層眼膜,這些都是在惡劣的環境中進化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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