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說:小的去請了,平日裡說他性情古怪,小的心中發虛,深怕得罪了,所以我將幾位公子的話說了後就走了,他沒說來也沒說不來,不過我看是不會來了。”
眭芝麟問道“你怎知他就不來了。”
小的臨行時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淤青想是受傷不輕。所以小的判斷他不會來了。”
陸宇不耐煩地道“萬少性情孤僻,一向不與他人交往。這次恐怕也是不想參加這次聚會,故意造的藉口吧。休去管他,我們樂我們的豈不更好,這大好時光浪費了實在可惜!”
大夥一聽確是個理兒,便不再去理會萬少。一時間眾人談詩詞,品美酒,撫箏琴,弄羌管,賞歌舞,直鬧到三更才依依而去。
烙月喝得最多,喝著喝著他只覺越喝越想喝,越想喝越喝,直至喝的分不清自己是誰。他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他好茫然,天地之大卻不知道自己去哪。
烙月覺得自己好像不屬於這個世界,可又沒有得到解脫,就這樣跌跌撞撞地走著,漫無目的地走著,累了,走不動了,便躺下睡了。
烙月做夢了:夢裡他是個孤兒,師傅溫雲霸收留了他,後來又把師妹溫馨許佩給了他,師妹溫馨教他練劍……師妹還用首飾換了古硯……接下還有驚雷,閃電,暴風雨,眼淚,大刀,鮮血,在泥地上打滾的頭顱……總之烙月做了一個可怕的夢,一個受盡煎熬的夢。
烙月突然記起了自己要乾的事“我要報仇,為我死去的親人報仇……”
一陣風起,真的下起了大雨,烙月終於從夢中醒了過來。烙月沒有躲,?任由雨水打在身上,這是大自然賦予的洗禮,在它的眼裡才是真正的容不得半點汙垢。
只是輕度失憶的烙月,一場大醉後又重新讓清醒過來,記起了以往的種種,酒精的能麻痺一個人大腦,也能刺激一個人的大腦。既然無法逃避,那就去面對吧。烙月冷靜了一下,自語道“我要做五決才子,只有做了五決才子,才能離他越來越近,最後手刃仇人”。
回到客棧,陳曉只覺烙月神情大變,待要問烙月,烙月只是埋在心裡,一句不說,第二日依舊參加五決大比。
八月初十烙月以絕對的優勢進入下一輪“畫決”,另外還有李耀庭,周林,萬少,眭芝麟。
萬少是跛著來的,臉上仍久有青紫不一的斑塊,他書寫時就像在發洩心中的不快,字行裡間透著一種狂爆的氣勢。人們都在驚歎他的字,卻沒有一個人問這位偉大的棋手和書法家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何一身是傷。
八月十一“畫決”,烙月以一幅《縉州煙雨圖》畫盡縉州繁華富饒,山水景物依稀可見,亭臺樓閣歷歷在目,人員車馬躍然紙上;層次分明,淡濃適宜,卻將這一府繁華畫的是淋漓盡致,無人不讚。
於是,最後進入“武決”的人有:烙月,李耀庭,周林,眭芝麟。今日有個遺憾,萬少沒來參加比賽,有人去請,只見萬少躺在床上,氣息微弱,猶若死人。
比完賽後烙月心中犯疑,準備瞧個究竟。走到萬少的住處,萬少蜷縮在床上,烙月伸手去摸,身體依然冰涼,想來已死去多時。
這時卻聽得門外有兩人正在對話:“萬少真是可憐,就這樣被活活打死了,可惜了他的一身才學”
“老王你還別說,萬少這人脾氣太犟,別人容不得他啊。”?另一人介面道。
烙月忙出門來看只見一人前後張望“老張,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有人撿了去,再向大老爺那一告,咱可吃罪不起啊!”說完嘆了口氣走了。
?聽完這話烙月心中更加奇怪了,忙出門來看。只見兩個清瘦的老漢見到烙月從門中出來,慌忙躲避。
烙月忙抓住兩人問道“你兩知道什麼,給我細細講來。若我滿意自有獎賞,若是不滿意,我便將你兩人送到官府,只告你二人誹謗大老爺,看大老爺如何裁決!”
?老漢兩人識得烙月,這人是五決大比中的紅人,一旦被送到官府,只怕理不在我們這邊,心中一合計,說道:“前些日子,大老爺的大舅子白少鈞在桂雲樓賭棋,眾人都賭萬少贏,可是萬少鈞單賭萬少輸。背地裡卻要萬少故意輸棋,萬少哪裡肯啊,表面答應,卻是將棋局贏了。白少鈞便帶領家養的武士去教訓萬少”
說道這裡另一個老漢看了烙月一下說道:“當日你也在!你把那羅剎武士打了,還傷了大老爺大舅子白少鈞。”
烙月想到這裡越發生氣,質問道“那便怎的!”
老漢接著說道“當日萬少鈞便去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