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庭勉強笑到:“眭麟兄不也是興致勃勃嗎!不回家?”
眭麟笑到:“別笑我,我可是有家難歸啊!”
“這又是為何?”李耀庭好奇地問道。
“別提了,一提這事我就不自在。這不才是第一決入門嗎,屋裡屋外坐滿了來道喜的三姑六婆,虧得我爹性子好在那兒招呼。我熬不過,便找機會遛了出來。你說惱不惱人啊?”
李耀庭苦笑了一下,說了兩個字“確實。”,自從李耀庭父親去世,李家敗落後,親戚朋友紛紛離李家而去,李耀庭倒是希望現在有個親戚朋友到家裡慶賀呢,可惜世態炎涼啊,比那不化的冰還涼。
“這麼好的機會,我們為何不找個地方喝上兩杯呢,別辜負了這大好時的光啊?”
李耀庭正不知如何度過這難耐的時光,正好借酒消愁,回道“恭敬不如從命。”
於是兩人於路邊找了個酒家,溫酒炒菜,促膝而談。
兩人年齡相近,都是飽學之士,平常多有切磋,如今又一起參加五決大比,兩人更顯得無比的親近,正是棋逢對手,酒遇知己啊。
眭麟雖然出身富貴,卻毫不嬌情,對事對物有自己獨特的見解,不拘束於市政,不限制於禮法,萬物總以情理為首。一番交心長談,兩人皆被對方才氣折服,相約比完之後還要大醉一場。
其實烙月也未曾離開考場,見李耀庭和眭芝麟走到一起便遠遠的跟在兩人後面。沒想到這兩人家中境況不同,卻是有同樣的結果,想著萬物生滅,自然有其道理。
有的東西就算自己極力去避免,怕也只是枉然,與其苦苦掙扎,不如想想怎樣去面對,這才是至明之理。
烙月所揹負的仇恨,不也是這樣嗎。
烙月雖也在五決中透過入門,卻沒能在李耀庭、眭麟眼中留下印像,根本不認識烙月一般。烙月本想上去搭話,可是想想無趣,自己尚有一堆心事,又何必去將他攪得更亂呢。便棄了李耀庭和眭麟,一個人在街上閒逛,不知不覺天又黑了下來。
桂陽夜景也是迷人的,烙月盡力拋掉一切不快,正準備賞玩一番。卻被一人當面撞了過來,烙月慌忙一個側身讓過。再看後面卻是跟上來十幾個大漢,盡皆拿著棍棒,讓過烙月不理,去追剛才那人。
烙月一看那遠去之人的背影,不禁說道“這不是萬少嗎,怎會被這樣一群人追趕。”烙月幾個騰落追了上去,一看正是萬少。烙月隨即說道“兄臺留步,請看我如何清理這群猛牛。”說完已當先抓住跑在前面的一人。
烙月此時只覺臂膀之中有無數力量,稍一用力,竟將一條大漢舉了起,隨即掄了出去,又砸到三人。
眾人一看來了個兇狠的角色,卻也不怕,呼啦啦叫一聲便撞了上來。烙月當先又抓住一人手腕,用力一擰,那人大叫一聲,手已然脫臼。一時間左踢右擋,四面開花,一群人眼看烙月在眼前,卻無法近身,個個垂喪著臉。
烙月看著萬少,得意地笑了一下,卻只見萬少怔怔地看著烙月的後方。烙月回頭一看,驚訝不下。後面竟然走來一個巨人,樣子不止九尺,烙月只能是仰視。
再看來人,膚色不與中原人類似,要白得多。多半是個羅剎國的力士,烙月以前聽溫雲霸說起過,羅剎國的力士以身體龐大,力大無比著稱,卻從未對戰過。
雖是如此,烙月卻不害怕,口中念道“異邦人,且讓我來教教你中原人的武藝。”話未說完,已然騰起,輕飄飄落在巨人肩上,雙肘乘機向巨人頭上砸去。
只是這一砸巨人好似沒有反應,卻覺雙肘微麻。沒等再砸第二下,雙腳已被巨人抓住,身不由己地被扔了出去。
烙月輕功了得,掙得雙腳落地,卻也是向前滑出一段,險些摔倒。稍一站定,又躍到巨人肩上,這次卻不是雙肘砸頭,而是屈起食指,向巨人太陽穴戳去,這招果然管用,巨人只覺頭昏目眩,摔倒在地。
這下徹底激怒了這頭猛牛,他握緊雙拳,向烙月頭砸來,烙月慌忙舉手來格,不料心中大驚,這那是拳頭,分明是一計鐵錘,烙月只覺前臂劇痛,有折斷之感。
烙月雖受此一擊,到底反應迅速,使出天元七星掌朝羅剎力士天元、四滿兩穴擊去,那知這力士一身肥膘,重拳對他竟然毫無用出。
烙月至此明白此人身體皆被肥肉覆蓋,抗擊能力不同一般,要想贏得他恐怕也只有打太陽穴。如此考慮,便又要尋機躍上巨人肩頭。
巨人吃了一次虧,早有防備,故意讓烙月站上肩頭,卻迅速抓住烙月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