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你到底還是下不了手!?”。
烙月道:“妹妹教訓得對,陳湯為富不仁,可是與陳曉卻沒有半點關係!如今她的聲譽已壞,於陳湯已是莫大的懲罰,我看此事到此為止吧!”
陳曉聽到這話,心中一驚。聽他這話自己似乎已經被……可是細細檢視自己衣物並無半點損害。
此時只見烙月朝陳曉屈指一彈,陳曉便又睡了過去。醒來時便已在家中了。
說到這裡只見陳湯臉紅及耳,他心中明白自己生平所做的事,見得光的怕不多。當即卻讓陳曉畫出兩人烙月、溫馨兩人肖像,在全城緝拿。
這賊人自在人魔囂張至此,焚府衙,盜寅倉,綁陳曉,天下也絕無僅有。海州街坊無不開懷大笑,拍手稱快。惡人陳湯之女陳曉被賊人擒去,軀體既汙,聲譽也惡。
苦得陳湯日日悔恨,嘀苦不休!陳曉更是以淚洗臉,竟構大疾。
烙月總算解了一口氣。
柳泉自從在海州跌了跟頭,對海州之事頗為關心,但見一連幾日沒有進展,雖有吳宗的運籌帷幄,又兼自己的隱瞞遮掩,暫不會事發。但查不出絲毫端倪著實讓人心中不服。
柳泉思之再三,立馬修書一封送去海州交與吳蹤!隨即派了心腹隨女兒柳柳朝海州去了。
第二節 舞風弄劍
一晃月餘過去,春盡夏至,陣陣海風吹打著茅簷,將雨水一股腦的砸在茅屋上,似乎要將房屋給掀過來才如願。<;冰火#中文。心想茅屋的主人定是焦急萬分,想想這荒山僻嶺就這一家人,沒個幫手是難以加固基地和頂梁的,看來是難逃這場厄運了。
卻只聽一個聲音緩緩誦到:“一陣東風來卷地,吹回,落照江天一半開。”正是東坡的句子。雨聲雖大,卻能將這段話聽得清清楚楚,無一模糊遺漏。
俄爾,雨停了,山谷中走來一位紅衣女郎,恰是溫馨;只見她右手提一袋米糧,上面清晰地標著一個大大的“福”,顯然出自山下州城中的“福來”米店。左手兀自拿著一張公家告示,上面畫著一對男女,仔細一瞧,正是溫馨、烙月兩人。
溫馨雖提著百來斤的物事,卻還是大步流星地趕路,呼吸也不急促,顯然本事不弱。沒多久便開啟茅屋,只見一位清秀的白衣男子仍自磨墨作畫,白衣男子正是烙月。
他對紅衣女子的到來顯然是毫無查覺!但見畫中落木蕭蕭,一派秋色,可是細細一瞧,見落葉之處卻隱藏著點點春綠,使全畫一轉,充滿生機和希望。雖是秋景卻無落幕之氣,妙極,妙極!
溫馨也不介意,放了手中的東西。便拿了方布抖身上的雨水,想還是被雨水淋到了,邊湊過去細瞧,卻道:“什麼時候了,還畫!”說到這裡似有不悅,卻小聲說道:“想當初若是肯花這些的工夫在武藝上,現在也就不會無家可歸,爹爹也不會……”說著聲音哽咽起來。
烙月忙安慰道:“他老人未必就真死了;即使是死了,我也不活讓他老人家枉死的,這仇非報不可!”
溫馨“哼!”了一下算作是回答!心想就你那微末功夫,去了也是送死。接著溫馨便將剛才那公家告示遞到烙月面前,說道:“看看你心軟的報應吧!這肯定是陳曉回去畫的,要不然誰知道咱倆長相!”
烙月接過畫一瞧,畫中男子便是他。不禁後悔道:“我害苦馨妹了!”說完恭恭敬敬地作了一個長揖。
溫馨並不介意:“你也不用這樣,我只要你快些除掉身上的戾氣!回去好好習武!”
烙月把頭低著不再搭話,顯然甚是內疚。他勾著頭只管作畫,只見筆走龍蛇,狂風大作。紙上一顆小樹在狂風中遙遙欲墜,頓覺那狂風不僅打在樹上,似乎也打在自己身上一樣,禁不住寒顫連連,心裡面生起一陣痛楚。
烙月終於放下手中的筆,說道:“也不知道現在師叔公,廖師兄他們怎麼樣了……”
溫馨白了他一眼,卻不答話,自去生火。火沒點著,又走了回來“這段時間我將天元七星拳,飛羽劍法全傳給了你,你自己用心再琢磨琢磨,該回去了。”
說完看了烙月一眼,不再搭話。
烙月從小被正義門收留,卻有天生戾氣,發起瘋來六親不認,只知道一個殺字。所以未曾從師父溫雲霸手中學得一招半式,十八年來溫雲霸只請了些先生教他詩詞歌賦、琴棋書畫。
幸得他天生勤奮,每每偷來一招半式便用心琢磨,以致精透。輕功卻是溫馨所授,倒是得了正義門真傳,所以別看眼前的溫馨不過是個孩子,理論上卻是烙月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