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根翹著八字須,跨著長馬臉將刀駕到託婭的脖子上,喝道“再動一下,我就以謀逆罪先殺了這小妮子!”
烙月這才慌忙住手,阿日斯楞一聽胡勒根這話,暴怒“胡勒根,你就不怕我阿日斯楞的拳頭嗎!”
這是帳包中跳進來了棘達和孛日貼,見阿日斯楞被捆。孛日貼指著皓途,罵了一句狗孃養的,便一拳打了過去。
皓途本是要教訓烙月,根本就沒想到要和阿日斯楞三人起衝突,不敢用刀來砍孛日貼,扔了刀和孛日貼扭打在一起。
頓時間帳包中亂成一片,幾個士兵將阿日斯楞押出了帳包,孛日貼也和皓途打出了帳包。只是烙月,誰也捆不了烙月,誰也不敢捆烙月。
棘達忙向胡勒根裝矮人“信使老爺,你就再寬限幾天吧!再寬限幾天,我們一定把歲貢交上!”
那知胡勒根完全不買賬,罵道“今天我非要將你們這群拒交歲貢的暴徒抓回去,要不然我今年就別幹這差事了!”
阿日斯楞一聽這話,這胡勒根可是貼了心了要砍我和烙月的頭,他本是極力忍著心中的火氣的,這下一聽這聲叫喚,火氣頓時壓不住,一腳踢在胡勒根心窩上,胡勒根立馬就彈了出去,半天沒有爬起來。
皓途見自家老子被踢,自己又擺不開孛日貼,抓不住烙月,一下子拔出腰間的短刀,就向孛日貼刺來;孛日貼冷防這小子要動刀子,只覺腰間一熱,血流了出來。
別人都鬥得瘋了,只有棘達忙將孛日貼和皓途隔開,真要鬧出人命來,事就大了。烙月也在一旁暗暗心驚,沒想到這皓途是這麼一個人,卻還是見胡勒根沒有爬起來。
託婭這時走出帳包,看著眼前打成一片,心中也急了,死了誰都不是好事啊。那知只聽雪中馬蹄聲響,頃刻間幾十騎飛奔而來,剛好停在營盤之上。
原來胡勒根這老小子早料到阿日斯楞交不出歲貢,而且憑阿日斯楞的、孛日貼等人的性子,想要治這群人可不是輕易的,便早早給司政老爺請了兵,只等阿日斯楞等人交不出歲貢又拒捕。到時一齊拿下,死罪便就坐實了。
如今兵士奔到,只聽胡勒根喝了一聲,便將阿日斯楞、孛日貼、棘達、託婭給綁了起來。再還要綁烙月,烙月早奪了快馬飛奔而去,兵士追了一陣卻追不到烙月。
只得回身將阿日斯楞、託婭等四人一起抓齊了,帶回了司政衙門。
這幾人也真厲害,一下子便把事情給弄砸了。烙月騎馬奔得一陣,越想越是氣憤。可是轉念一想,我為什麼要逃呢?
把我惹火了,我非得將這群人殺個精光不可,我居然騎馬逃跑了。心中想到這兒,調了馬頭追了回來,只見阿日斯楞四人被綁了用一根繩索牽在雪地上行走,就連受傷的孛日貼,還有女子託婭也是如此。
孛日貼受傷本不是很重,可是空氣這麼冷,還吹著風雪,只怕這樣走到司政衙門也活不了多久了。
阿日斯楞打叫道“皓途,你給我過來!”
皓途平時挺佩服阿日斯楞的,可是今天這口氣實在是難以嚥下,還有就是阿娜日的‘變心’讓他實在是受不了,所以心中也是恨極了阿日斯楞,聽到阿日斯楞叫喚,打馬回身冷冷看了阿日斯楞一眼。
“叫啥?”
阿日斯楞現在也清醒過來,恢復了理智,笑著說道“你看孛日貼傷得這麼重,你給弄匹馬唄,要不然他這個樣子什麼時候才能走到司政衙門啊!”
皓途心中也稍稍有些愧疚,弄來兩匹馬,一匹給孛日貼,一匹給託婭;卻是給孛日貼說道“對不起了,兄弟,我與你沒什麼仇;可是我實在氣不過黑唐古,等我抓到黑唐古,我去求情給你們輕判。可是要是抓不到黑唐古,你們就認命吧!”
孛日貼卻是瞪了皓途一眼,心中怒火未消,也不說話。
烙月追到,眾士兵擋住烙月,皓途卻是衝了上來,舉刀來砍烙月,烙月卻是舉手阻止到“不必打了,我跟你走,你放了阿日斯楞他們吧,他們和你沒仇。”
胡勒根卻也是衝了過來“皓途,別和他廢話,一併抓了!”
烙月冷笑一聲“就憑你們,抓得了我嗎?”
其實皓途也是明白的,憑他,憑眼前的這群飯桶,想要抓住烙月的確不可能。
“好,給我將黑唐古綁了!”皓途不聽老子胡勒根的話,吩咐士兵將烙月綁了。
烙月不躲不閃,下馬受綁。
見烙月受綁,皓途正要命令士兵給阿日斯楞等四人鬆綁,胡勒根卻是阻止到“這不行,阿日斯楞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