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走廊以外,其他地方全是湖,湖上建有遙遙相連的兩座涼亭,湖中栽滿了荷花,如今荷花不見,卻只見長得極好的荷葉,將湖面全部遮蓋了起來。
涼亭之中,一人獨步,身段不高,卻是白衣包裹,就連頭也一起遮蓋了,正在欣賞荷葉。是個女子,說不定還是個小女孩。
家丁正要上去稟報,真武卻阻止到“別!你下去吧,我們自己去!”家丁看來沒有把真武和燕鍾離當外人,聽了真武的話,牽了馬靜悄悄去了。
真武便躡手躡腳上了涼亭,想要給賞荷葉的女子一嚇,那知還沒有走近,只聽賞荷葉的女孩說道“真武姐姐來了,你看荷葉多好看啊,我們北藏可沒有這樣的好東西!”
真武嘆了一口氣,說道“妹妹耳力又增進了!”說完走上前去將手放在白衣女孩的肩上,女子非常敏感,逃開了。回過頭來說道“求你了,別撓我,我是真的怕癢?”
真武便不再閒扯,說道“大夏武林齊聚金海鎮,勢頭真不小。妹妹難道沒有什麼想法嗎!”
烙月遠遠聽見這句話,這才相信真武和燕鍾離兩人的確是衝著金海屠魔會來的,只是眼前的這位白衣女孩是誰呢?她為何在自個家裡也要將全身包裹起來呢,真是怪事?
白衣女孩卻說道“我能有什麼想法?這些事是大人們的事,我不想管!”說完她看了一眼燕鍾離說道“燕將軍好,叔父在屋子中等候多時了,你還是去給他說吧!”
燕鍾離這才給白衣女孩著了一個揖,看了真武一眼,去了。
烙月本應該去聽聽燕鍾離的話的,可是看著眼前的兩個女子,他卻不想動腳了,別人計謀什麼跟他沒有多大的關係,他倒是想知道這個女孩是誰。
烙月有一種懷疑,這人就是‘西方魔女’;只是烙月沒有看見蕭楚玉等四大護法,再加上她還是個孩子,心中有些懷疑,不敢確定,如今正好留下來細細查聽一番。
只聽白衣女孩說道“真武姐姐真幸福,有燕將軍這樣的追求者?”
真武卻是露出了苦澀的味道,要說這燕鍾離不好吧,蜀國像他這樣的青年才俊,卻是不多。可真武就是喜歡不起來,燕鍾離越是對她百依百順,她越是喜歡不起來。反倒覺得這是個煩人的累贅。
靜了一下,真武反問道“你呢,你哪位找到了嗎?”
白衣女孩一聽,咳嗽了幾下,烙月聽得心碎,這咳嗽的聲音,就像是嗚咽的琴音,哀傷而又易碎。就怕一口氣上不來,這女孩便沒了性命,烙月大概明白為什麼這女孩要全身裹著了。
只怕她是身上有不足之症,見不得風。如今才和真武多說了兩句話,便咳嗽起來。真武忙上去攙扶著她“妹妹這病!我們還是進屋去說吧?”
卻只見白衣女孩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我想多看看荷葉,我這病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要了我的命,到時候想看就看不到了!”
真武聽了這些話,一向胡鬧的她,也默然垂淚“妹妹別胡說!好人自有好報,妹妹心這麼善,會好的!”
白衣女孩咳嗽一陣,總算是緩了過來。烙月這才長長地蘇了口氣,真怕她剛才一口氣就上不來了。只聽白衣女孩又說道“我不怕死,可是沒有見到他,我不想死!”
白衣女孩放開了真武,輕輕踱到迴廊上,斜倚著坐了下來。
真武說道“你又在說那畫上的人了麼?可是你連他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的一套劍法,一套掌法,能夠找得到他嗎?”
這樣烙月想起了,一字棍僧法緣和朱世文打鬥的時候,朱世文剛一使出‘天元七星掌’,便嚇跑了法緣。原來是認出了這套掌法嗎,後面還惹得西方魔女親自到了如意納祥客棧。
看來這白衣女孩是西方魔女無疑了,只是誰會想到她只是一個孩子呢,大夏武林,金海屠魔會,原來只是為了對付一個孩子,還是一個被病魔纏身的女孩子。
可笑。
只是為什麼是‘天元七星掌’呢,難道正義門這群偽君子,有誰傷害了她嗎?這群人也太畜生了點,這樣一個孩子也不放過,若是被烙月揪出來,非一掌劈了不可。
只是正義門弟子上千,會使‘天元七星掌’的弟子少說也有五六百,會是誰呢?
烙月想到這裡,心中突然叫道“不好,我怎麼自然而然站到了這西方魔女的一邊去了呢!”我原本是來查她的,現在卻同情起她來,我這是怎麼了?
第一五七節 大將軍之女
烙月好不容易跟著真武和燕鍾離找到了西方魔女,本應該將她一舉擒獲,沒想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