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烙月,來人身穿一席藍衣,手中握有一把紙扇,是個書生模樣,但卻神采非凡,光彩熠熠,有些氣度,倒也俊俏,卻非一般書生能比。烙月再細瞧,就更驚訝了,這人是當紅御醫歐陽天。
難道他是來抓我的嗎?
只見歐陽天笑看著烙月,說道“烙月兄弟還認得我嗎?”
烙月已經易了容,變成另外的一個俊俏模樣,而且在世人心中烙月已死,可是為什麼這歐陽天還認得我呢?好奇加上恐懼,烙月開門將歐陽天引進了房間,想要問個清楚。
“烙月已死,我叫清風,清風明月的清風!說吧,你知道些什麼?”
歐陽天撐開紙扇,輕搖兩下。“我知道你是烙月,還知道你是這幾夜的皇宮刺客?”
“你怎麼知道烙月沒死,又怎知我便是刺客呢,證據?”烙月看著歐陽天,狡詐地說道。
“其實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烙月沒死的,你易容雖精,可是身上的神韻,還有眼神,你是無法易容的;醫家望聞問切,望居首位,認出你不難!”
歐陽天狡黠的笑了一下“至於刺客嘛,我還是靠老本行,那城西藥鋪丟的全是刀箭傷藥,一看便知是刺客所為;刺客是人,肯定也是要吃住的,這城中的客棧並不多,卻單隻有你這間屋子中有那城西藥鋪丟失的幾味藥的氣味!”
這人竟然精明到這個程度,烙月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這就難怪了他能在宣德皇帝面前混得風生水起,如魚得水,就連烙月也捏了一把汗。
“聰明!只是我很好奇你想幹嘛?”
烙月聽完,反而舍下了包袱,這樣的對手雖然恐怖,但是卻難得遇到,烙月有點意外,有點驚喜。烙月身懷絕技,殺個人不難,歐陽天知道得越多,他活得就越短。
“我是醫生,自然是為了去了皇帝這個睡臥不安的病根囉?”
這話的意思是他要殺了烙月,或者是要將烙月抓捕,可見這個人雖然已經是過了四五年,可他還是改不了那狂傲的脾性,想要抓住或者殺了烙月,有那麼容易嗎!
烙月笑了,這笑不冷不熱,可是歐陽天卻聽得全身不是滋味;過了幾年他更看不清楚這個人了。
烙月說道“你是想抓我,還是想殺我?”
那知歐陽天卻說道“都不,若是別人我肯定是要抓的,可是你,自然就不一樣了。我今天要請你喝酒,食味齋怎麼樣?我們邊喝邊聊!”
烙月也覺得有點餓“好啊,就食味齋!”
歐陽天剛一踏進食味齋,食味齋老闆便引了出來,很顯然這歐陽天不僅是個常客,還是有豪吃的常客;只是烙月不知道這食味齋的大老闆就是他歐陽天,否者就不用這麼驚訝了。
歐陽天和烙月被引到食味齋頂樓之上,食味齋高三層,而這頂層是個絕好的雅間,名為‘臨風閣’,左右各書“摔破明月助酒興;常得月娥同歌舞。”橫聯卻是‘詩酒論譠’四個字。
臨風閣四面臨風,彩鍛飛舞,詩詞楹聯若隱若現,如若仙境樓臺;琴箏管笛具備,還有戲臺。平常只是歐陽天與文人騷客聚會的場所,今天既無蕭管之音,又無美人炫舞。只有兩人,烙月和歐陽天,還有這清爽的晨風。
此時才剛天明不久,食味齋中還沒有食客。一時間將齋中名菜名酒盡皆端了上來。這偌大的空間,只坐兩人,多少有些空蕩寂寞,可是卻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三杯酒下肚,烙月問道“為何不抓我呢?”
歐陽天端起酒杯將酒一飲而盡“我雖不願這皇帝就此死掉,但是烙月兄弟是我的朋友,自然不能以一般刺客對待!若換了別人,我也不會和他坐下來喝酒了!”
“這又是為什麼?”
歐陽天看了一眼烙月,卻是在端詳,也有點不信。
“你上次百官面前刺殺皇帝,救你出獄之後,我便開始研究這個事,只怕你是錯怪皇帝了。”
“我偷偷查閱了皇宮中的所有宗卷,根本就沒有將張家滿門抄斬的這一份聖旨!反倒是有一個是將張欽貶到蜀州做了個縣官。”
烙月驚訝,可知這皇帝每下一道聖旨,都是有備案的,若是沒有。那這聖旨是怎麼回事。烙月心中奇怪,只是疑問“難道是遺失了嗎?”
歐陽天給烙月將酒杯倒滿“這聖旨都要封存專人保管的,絕無可能!而且我還親自問過皇帝,他根本就沒有下過這道聖旨!”
若真沒有這樣一道聖旨,那烙月就真有可能錯怪宣德皇帝了。可是這又怎麼能讓烙月相信呢,烙月為了報仇受盡了折磨,受盡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