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有鬼?”
烙月輕笑,那知只見山洞之外,一人緩緩行來,烙月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曉夢夫人。烙月苦叫“剋星又來了!”烙月慌忙將火熄了,提著食盒,牽著朵兒躲到一旁。
要是讓曉夢夫人看見朵兒和他在一起,深更半夜在這洞中,指不定還要生出什麼事來呢?
曉夢夫人走到洞中,還是帶著那個一直未曾拿下的面紗,手中也提著一個食盒。她看了看洞中的火,卻是笑了笑,似乎不知道是烙月生的。
難道這飯也是給烙月送的嗎?當然不是,烙月可不敢奢望這樣的待遇;只見曉夢夫人徑直走到洞中,點起了一個火把,往更深處走去,半天便只看到了火光,卻看不到了人影。
烙月和朵兒好奇,忙摸著身子,只見石洞中還有火把,烙月也抓一個在手中,卻不點起,遠遠地跟在曉夢夫人身後。朵兒也搞的若有其事的樣子,細聲問道“師傅這是要幹嘛啊?”
“我那知道,你們就沒發現過嗎?我猜你師父肯定揹著你們還養著情人呢?”烙月沒打算把曉夢夫人往好處想,這樣的惡女,能幹什麼好事,多半是件壞事。
朵兒卻是奇怪“什麼是情人啊?”
烙月想了一想,說道“就是陪你師傅說話解悶的人咯!”
“那我也要做清風哥哥的情人!”朵兒不假思索地說道,烙月慌忙用手按住她的嘴“別胡說!”
卻只見曉夢夫人在遠處轉了一個彎,就看不到火把的光亮了。烙月這才吹亮火折,點起了火把。
洞壁在滴著水,水在地上形成了一條細小的流,水滴滴在上面,滴滴答答的響,有些清脆,不過黑夜之中聽上去卻是相當的猙獰,就像前頭養著一個巨大的魔鬼,這是在滴血。
水往下流,卻有一條細石路向上延伸。曉夢夫人便是走的這條路。烙月牽著朵兒走了上去,細石路百轉千回著往上延伸,不知道這是要去那裡。
但是他感覺的出來,越往上,風便越大,多半上面有通風的地方。朵兒抱著烙月的手臂說道“清風哥哥,我冷!咱回去吧!”
烙月那肯回去,脫了外衣披在朵兒身上說道“你到外面火旁去等我吧,我去看看你師父到底是去幹什麼?”
“師傅乾的不會是壞事,我們不管了好不好?師傅發現,會罵朵兒的!”
烙月笑了一笑,卻不聽朵兒勸告,只是拉著朵兒往前走;幾個轉彎,完全沒了曉夢夫人的蹤影,只覺火把噗噗噗亂響,風勢越來越大了。
烙月和朵兒來到一個真正的峽谷,山洞到了這裡,突然下落,變成絕壁,下面是看不見地的深谷,正在噗噗噗地鼓著冷風,上面則是洞頂,光滑異常,沒有任何攀援之處。
正在失望,只聽朵兒指著前方說道“你看那,有座橋!”
烙月順著朵兒手望去,在峽谷狹窄處果然有座石橋橫穿峽谷,烙月大喜,牽著朵兒走上橋去。撿了一塊石頭扔到谷中,竟然連落地的聲音都沒聽到,看來者峽谷真的很深。
火光照耀,洞壁血紅一片,好似有人用鮮血刻意染紅的一般,但其實這洞中的石頭皆是紅色的,並不用人去上色,當然人類也沒有這樣大的手筆,去給這樣的絕壁染上色彩。
過了石橋,只見前方一個石門,石門呈圓月模樣,上下皆有字,石門兩側,卻是立著兩隻巨大仙鶴。這兩隻仙鶴卻不是傻傻呆立,而是展翅高飛,似在交流;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再循著仙鶴往上一看,只見一個猙面獠牙的惡鬼舉著一根鋼叉,等著仙鶴。朵兒抬頭看見,慌忙躲到烙月身後。烙月卻不怕這樣的鬼怪,這人膽子有點大了。
走近一看,只見洞頂上寫著幾個字“中峰絕境”,旁邊還立有一塊石牌“入洞者死”,石牌上海血跡斑斑,看得人心害怕。不過烙月卻笑了。
這洞中要是有吃人的妖魔,殺人的鬼怪;只怕就沒人能夠在此立牌了,這樣若有其事地說著裡面的恐怖,只怕裡面卻一點都不恐怖。只是主人為了斷絕人往,立下唬人的字眼而已。
烙月牽著朵兒,毫不猶豫地跨過了石門。進了中鋒絕境的石門,吹來一陣清風,空氣新鮮,這個地方只怕是與外相接了。
洞中光滑,也是一律的血紅之色。走不多時,只見有細微的光線傳來。走出石洞,烙月突然愣住了,又是一個絕壁。只是這絕壁不再是峽谷,而是懸崖絕壁。
月光之下,一片白雲,看不見下面是什麼情況。而兩人已經完全出了洞,來到了外面。
曉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