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指著孛日貼說道“你小子每年這個時候總要弄點事出來,你可別給營盤惹禍!”
孛日貼這才氣急地坐到一旁,只是使勁抹自己的光頭。
歲貢單子一下來,營盤裡又開始在叫苦了,天災狼災還不夠,還要加一重**,上天真是一點也不體諒牧民啊。
就連阿娜日也從村子裡趕了過來,深怕自己的哥哥一時氣急將胡勒根給打了,或者殺了,他這個哥哥明理起來什麼都好說,你要是惹他犯起渾來,他天不怕地不怕,誰他都敢打,誰他都敢殺。
還好這次他終於冷靜下來了,阿日斯楞漸漸地開始變了,她的哥哥大了,她也大了。男人大了就要上戰場了,女人大了就要嫁人了。也許明年阿日斯楞就應該在戰場上廝殺了。
在這片草原上不僅要和天鬥,和狼鬥,而且還要和人鬥,並且這一斗就是一輩子。
其實她來營盤一是想看看自家哥哥,還想見見他。這個他自從救了阿娜日後後便在她心裡生了根,再也忘不了了。
“黑唐古呢,他……他去哪了?”
阿日斯楞哪能不知道自家妹妹的心思呢,說道“我的傻妹妹,那小子可是個漢人,能在這個地方呆多久還不知道呢?你可別瞎打主意啊?”
那知阿娜日卻說道“他可以來草原,我就不能去中原嗎?”
這女子的膽子卻不是一般的大,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微微有點羞澀,但卻是異常地堅定,她明白自己想要什麼,而且會為這個目的努力,這才是他阿娜日的個性,也是個草原女人的個性。
阿日斯楞搖了搖頭“和昭魯進山尋獵去了!要見他就好好待著吧,正好託婭手受了傷,你去看看她!”
阿娜日一聽,便去託婭的帳包了。
看過歲貢單後,烙月也不想幹待著,心想多少可以為營盤做點貢獻,也可以補償一下自己在這個地方白吃白住的拖欠。便硬拉著昭魯,騎了馬,帶著大黃二黃出門去了。
不管是否下雪這些動物總是要吃食的,要不然就得餓死,所以儘管是大雪紛飛,烙月也相信自己不會空手而歸,更何況還有大黃二黃助陣呢。
草原溫度極低,幾日下來,雪已經被壓得實實的,很多地方馬匹難行,但是總算可以邁開步伐。
兩人緩緩來到北面的山中,那知沒看到狐狸梅花鹿,卻看到了狂亂的馬蹄印,只怕這裡剛有一群馬跑過,偶爾還能看到狼的糞便。
烙月懷疑可能是有群野馬被狼群攻擊了吧,可見這些狼都餓瘋了,否者野馬不僅善跑,還有極其有力的後腳,狼只要被踢中,非死即傷,往往是得不償失。
大黃來了勁,沿著馬蹄一路跑,烙月只好打馬跟上,走不到裡許,只見馬蹄路中豁然有一匹白色小馬在亂跳。
烙月忙上前去看,只見這小馬胎毛未脫,大概是昨晚才出生的,卻恰巧遇到了狼襲,所以父母狠心地將他拋棄了。
烙月只是奇怪他為何即沒被冷死,也沒被狼咬死,說不得仔細看它一番。
小傢伙通體雪白,四肢纖細緊湊,馬眼直*光,好不迷人。
烙月從未見過這麼俊俏的馬,更何況是這麼小的馬。只見小白馬還是不停的跳、奔跑,只是跑不了幾步隨即摔倒,摔倒後爬起來又繼續跑;然後再摔倒,再爬起來……
就連大黃二黃也看的好奇。
昭魯卻是一旁叫道“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烙月不知道昭魯在嘀咕什麼,卻也不去問,忙走過去將小白馬抱起,心想這小傢伙這麼可愛,帶回去送給託婭吧。
小白馬在烙月懷中剛開始還在掙扎,可是待他感覺到有熱氣的時候,小傢伙便不再掙扎了,而是驚恐地看著烙月。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
得到小白馬,烙月便不進山尋獵了,昭魯求之不得,和烙月一起回到了營盤。
回到營盤,昭魯便去玩了。
烙月下了馬直接把小白馬送到了託婭的帳包,阿娜日恰好也在。
阿娜日驚訝道“你這小白馬哪來的?”
“怎麼了!?”
“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烙月聽著也漸漸有了好奇心,把小白馬放下,那知這小白馬只是不走,死死地靠著烙月。
“像什麼?”
“白馬王,天山白馬王!”
烙月只是不信,難道自己竟然能見到了一匹白馬王的後代,心中不信看了一眼託婭,那知託婭也是點了點頭。
烙月大喜,他要是白馬王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