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是採花大盜,否者面對著樣的女子,只怕也難免不下手。
烙月看著蘭兒嚴肅的表情,只好乖乖的出了珠簾,坐到茶几之上。蘭兒穿了緊身薄衫,披了外衣這才走了出來。這女子不擦脂抹粉,不梳妝打扮,看上去有股庸亂的神色,但卻讓人更著迷。烙月不禁誇到“蘭兒真漂亮!”
蘭兒一聽這話,臉又一陣緋紅,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些什麼。點了蠟燭之後,才對烙月說道“餓了吧,你等著,我給你找吃的去?”說完蘭兒出了閨房。
出了閨房,她有些猶豫,這要不要告訴師傅呢?這個時候告訴師傅,他一定跑不脫。可是他相信我才來找我,我又怎麼忍心害他呢!搖了搖頭,去廚房了。
烙月在閨房中坐了半天,只見蘭兒已經穿好衣服,梳了裝,抬著一個盤子輕輕走了進來。將菜擺開在桌上。
還是一碗米飯,兩碟小菜,還有一壺酒。酒一樣,還是桃花釀,菜卻不同,遠遠地烙月便問道了香味;大喜過望,抓起酒壺一飲而盡,很快便吃出了一個空碗,兩個空碟。
飯菜雖香,吃到肚子裡卻惹得血蠱振動;烙月頓時明白過來,只是不言語。烙月注視著蘭兒,這樣溫順可人的徒弟,怎會有一個心狠手辣的師傅。
蘭兒不知道這出谷的辦法,看來烙月只能是另想他法了;於是告謝了蘭兒,悄悄摸了出來。那知卻被一把拉住“清風哥哥,是我!是朵兒!”
兩人隨即進到了一個房間;房間佈局和蘭兒一般,但卻是:珠簾斷,枕被亂,既無薰香也無琴。這難道是朵兒的房間嗎,那是當然了。這一比便有了差別,烙月只是在心中笑。
只聽朵兒說道“清風哥哥為什麼不來找我呢?我還以為清風哥哥走了呢?”看著朵兒乖巧的模樣和嬌美的面容,烙月突然有了另外的一方領悟,一種與蘭兒截然不同的感覺,一種別樣的魅力。
“我這不是來了麼?”看見朵兒烙月不禁想起了曉夢夫人,自己要不是和朵兒有所牽連,只怕這曉夢夫人還不會那麼決絕地要殺烙月呢,朵兒在曉夢夫人心目中的份量與在其他人在她心中的分量大有差別。
多半朵兒也知道曉夢夫人的事,不免問起了這曉夢夫人。朵兒心中並無禁忌,又極信清風,便將曉夢夫人的事說與了烙月。
幾年前,娘去谷中尋找蛇王,卻在樹枝上看到了師傅。師傅是從山頂掉下來的,虧得山上有些樹枝一層層減少了力度,這才勉強的存活了下來。當然還得靠孃的醫術,娘在世上雖然沒有多大的名氣,但卻有妙手回春的本事。
師傅被娘帶到中峰,十幾天後人才活了過來。
師傅還以為自己死了,是在地府呢。等她明白過來自己還沒死時,她便傷心起來,說是死了就可以見到‘他’了,他是誰我不知道,我猜可能是師傅的丈夫,要不然她年紀輕輕,怎麼就叫自己曉夢夫人呢!那時師傅看上去也不過十七八歲,美極了。
烙月很是驚訝,他雖然料想曉夢夫人歲數不大,但卻不知道如此年輕,也不過是二十幾歲。
朵兒繼續說道;後來娘再三開解,師傅才決定活下來。也是從那個時候師傅下定了決心,要殺掉宣德皇帝,可我們誰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殺宣德皇帝。
師傅潛心練武,可是心越急越是練不好,師傅老是練得滿身血汙的回來,可是武藝卻不見進步。娘說這是‘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便開始引導師傅,教她把學武轉到學醫上來。
師傅學醫是個天才,領悟極強,不像我,老是學不來。娘高興便收了師傅做她的徒弟,把一身的本領全傳給了她。
說到這朵兒聲音硬嚥了一下,繼續說道。再後來,有一天娘把我和師傅叫到她的房中,要我拜師傅為師,要師傅照顧我;再後來娘就走了,一去去了這些年,就沒再回來。
說完竟然流下了眼淚。可是馬上又破涕為笑,還好今天清風哥哥又帶我見到了娘,清風哥哥對朵兒真好。朵兒擦了擦眼淚又說道:師傅非常疼我的,捨不得讓我受半點委屈。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師傅覺得清風哥哥會害我。
朵兒頓了一下,瞪大眼睛看著清風問道:“清風哥哥會害我嗎!?”
烙月搖了搖頭:“當然不會!”
朵兒勾下頭繼續說道“師傅這樣對你完全是為了保護我,所以我才不準你傷害師父,我不希望你們當中有誰受傷。師傅也挺可憐的!”
烙月聽到朵兒關於曉夢夫人的這番話,重新對著曉夢夫人認識了一番,想想自己身世坎坷,卻沒想到這窮兇極惡的曉夢夫人卻也是個受命運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