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見烙月只是個嬰孩,沒忍心將烙月給殺了。可是救了烙月之後他又不敢自己養著,只好把烙月送去給了他的江湖朋友溫雲霸。並將烙月的身世透露給了溫雲霸。
溫雲霸怕烙月長大後報仇,所以故意不教烙月武功,想要烙月做過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安享一生的太平。
不過前面還好,關於溫雲霸的這一節,烙月覺得恐怕還有太多謬誤。溫雲霸對他的恨、或者說是害怕不僅僅是這麼一點點,就憑烙月的身份溫雲霸還不至於對烙月痛下殺手。
溫雲霸這隻老狐狸!
麻姑也沒想到鳳涼寺的瘋癲和尚就是當年的陰家家將‘陰士則’,這會兒只在一旁捶胸頓足,她這二十幾年的心血算是毫無結果了,就連陰士則這傢伙她也沒找出來。
不過這個時候陰家突然湧現出了這麼些人,難道陰家要反擊了嗎。麻姑突然有點興奮起來,看著烙月問道“我們是不是要有大動作啊?”
烙月奇怪“什麼大動作?難不成要找宣德皇帝算賬嗎。可惜人家現在已經君臨天下,陰家的人卻是死的死,逃的逃,憑什麼向別人討債?”這不是說笑話嗎?
“不!少主有可能不知道,陰家軍可是代代相傳啊?二十幾年前的這場變故,首先遭到屠殺的便是陰家軍,這些年他們的後人們都過著隱姓埋名的日子,等待著復仇的機會。只要少主振臂一揮,陰家軍四方雲集,定能有幾萬人的兵力?”
烙月被這一說嚇著了“幾萬人,你是不是說笑啊!?”
“少主小瞧陰家的實力了,你別忘了陰家曾今也是皇族,也是中原的統治者,若無這些誓死追隨的兵士,陰家怎麼可能從百越家族的手裡奪得中原的統治權呢!?”
要真如麻姑所說,那烙月的存在的確將是大夏的一場災難,是一場大災難;可惜他們都想錯了,烙月不是一個為權利和殺戮而生的人,他是恨宣德,甚至可以殺了宣德,可是他從來沒有奢望過這個皇帝的寶座,或者是中原的統治權。
“真如你所說,那我這些年來所受的苦,只怕也不冤枉了!”
麻姑正要和烙月搭話,只聽門外一個聲音叫道“娘,我回來了!”麻姑一聽這聲叫喚,舍了烙月出門去了,一會兒拉來了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少年。
少年臂長肩寬,身形魁梧。但是卻是一臉的老實,看著就是個忠誠憨厚、沒有多少心機的傢伙。
麻姑忙介紹到“這是我前些年收養的義子,名叫袁廣田。”說完又對袁廣田說道“廣田,快,拜見少主!”
這廣田二話不說,單膝跪下,抱起雙拳,說道“廣田拜見少主!”
烙月慌忙阻止到“別別別,這可使不得。我看你年齡小我幾歲,以後就叫我哥哥吧,別叫少主,我是不是你們的少主還說不準呢?”
袁廣田一聽烙月這樣說,便拿不定主意了,抬頭看著麻姑,麻姑忙說道“你就聽少主的!起來吧?”
一個江湖小子突然變成了別人的少主,這滋味多少有幾分好受。但烙月卻有一點警覺,看了一眼袁廣田,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姐姐?”
廣田聽烙月這麼說話,睜大了眼睛,點了點頭!
烙月又說道“你有個姐姐叫袁秀蘭,老家是在渝北府和川府的交界處的鐵槍鎮?”
“對啊,我是有個姐姐,而且我老家正是在鐵槍鎮。少主怎麼知道的?”
烙月看著少年模樣與蘭兒有幾分神似,這才胡亂一問。沒想到這袁廣田竟然是蘭兒失散的弟弟。烙月大喜過望,站了起來,一把抓住袁廣田,說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看來我這次受傷值得了!”
烙月這才將蘭兒的事給袁廣田說了。
其實袁廣田這些年來也在苦苦尋找自己的姐姐,可惜蘭兒一直被困在百花谷,袁廣田怎麼可能找得到她呢。如今聽烙月這麼一說,他便可以找到姐姐了。
眼淚嗖的一下便流了出來“少主,我姐姐現在在哪裡?”
烙月這才咯噔了一下,蘭兒不願留在烙月身邊,因為烙月是他的仇人。現在他也不知道蘭兒去了什麼地方,也許是回到了百花谷,也許是去到了世上的任意一個角落,總之烙月也不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
烙月有點氣餒,說道“我和她剛剛分手,現在我也不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相信我們還能再見面的。”
這也是造化弄人啊,要是蘭兒和烙月在多待上一天,現在只怕他們姐弟兩人就能重逢了。只可惜上天偏偏就要給人開這樣的玩笑,似乎不好好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