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中看她,竟好比這月色也有了幾分朦朧色彩。更可貴的是喝到現在,她竟然還在心中惦記著烙月的傷勢,烙月如果還懷疑她,豈不是有點過意不去。
烙月步出了房門,只見院子中竹階散亂,原本開得豔麗的花,被今天的一場大戰攪得亂起八糟,完全不成樣子。
再看二樓,朦朧月色罩著飛舞錦緞,恍若霧中仙閣。
烙月帶著兩分酒意,飛身上了二樓,在彩鍛間靜靜坐了下來。感受著天地月華,美好夜景,漸漸地他就入了夢鄉。
夢裡他握著溫馨的手,在一片金色麥田中奔跑,就連太陽的顏色也在麥穗之間來回閃動,烙月還聽見了馨妹清脆的笑聲。麥田中間兀立著一間小屋,麥稈所蓋,在陽光下,麥稈反射出耀眼的金黃色彩。
草屋四周是一片花田,正開著五顏六色的小花,就像是馨妹的笑容,甜蜜、可愛。蜂蝶飛舞,在他和他的馨妹身上來回徘徊、縈繞、歌唱,久久不肯離去。
“師哥,你看到了嗎,那就是我們的家?你喜歡嗎?”
烙月忙說道“喜歡!只要有馨妹的家我就喜歡!”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野獸咆哮,麥田中突然奔出一頭猛虎,麥穗壓倒一片,花田也被攪得亂七八糟,陽光也一下子變了顏色,周圍被一層陰森森的血氣籠罩。
猛虎瘋狂地追著溫馨,溫馨吃力的喊著“師哥,救我!師哥,救我!”烙月想要去救,卻虛弱得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眼睜睜看著溫馨被猛虎一口咬下去,變成了一灘血水。
烙月大喊一聲“不要!”這才從夢中醒來,身上流了一通冷汗,才知道這是橫樑一夢,可是夢中情景卻是歷歷在目,彷彿親身經歷一般。
第一七七節 可笑的內亂
烙月從噩夢醒來,只見天已明瞭,晨風吹來,烙月頓覺有絲絲寒意,再想想剛剛夢中的情景,心中難受;大概是馨妹怪我沒有能力救她,所以託了這麼一個夢給我,妹妹啊妹妹。冰@火!中文。
烙月吸了一口氣,五臟六腑不疼,氣流真力運轉通暢,好兆頭,隨即下了樓。屋子之中,一束光亮射了進來,剛好照在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麻姑臉上。
他輕輕地搖了搖麻姑,叫了聲“姐姐,姐姐!”
麻姑這才醒來,揉了揉睡眼,慌忙說道“該死,我竟然睡著了!”說完看了烙月一眼“我這就去給少主打水洗臉!”
烙月忙拉住她“別急,家中可有蠟錢香爐?”
麻姑一聽,‘臆’了一下“這些東西不是祭奠死人的麼?少主要他幹嘛?”
“你別問,給我就成了!”
麻姑這才去翻了蠟燭、紙錢、香爐交給了烙月,烙月捧著這些東西走到了門外,對著清溪,插上蠟燭,將紙錢在香爐中點了,看著焰火,這才說道“馨妹,你別怪我。等烙月完成了手上這些煩人的事,就下來陪你,你可要等著我啊!從此以後沒有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話未說完,已悄然落淚。可見烙月對溫馨的痴迷如此,內疚如此。想到這裡,就連我也恨起溫雲霸和廖世忠來,這兩個人實在是可惡至極,不過也怪烙月沒有本事,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
竹林中兩人,看見烙月的舉動,立馬停下了腳步,不再走近。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曉和朵兒,看到烙月傷心的樣子,她們停下了腳步,不想撞破烙月的窘況。
朵兒問道“清風哥哥這是在祭奠誰呢!還哭得這麼傷心!”
陳曉想了一想,竟然覺得有些不甘“還有誰呢?她唄!”
“她是誰?”
“溫馨!”
朵兒想了一下“就是姐姐說的,清風哥哥的師妹麼。姐姐說他對溫馨姐姐痴心一片,我還不相信呢。看他現在的模樣,多半是真的了!溫馨姐姐好幸福?”心中卻是在想要是我也死了,清風哥哥會這樣為我落淚嗎!
“是啊,溫馨真幸福。真希望那個死去的人是我。只可惜我死了他不會這樣?”
朵兒聽陳曉說著這些話,她也在心中浮現一絲醋意。這幾日沒了清風,朵兒和陳曉走得最近,陳曉給朵兒說了很多烙月的過去。包括和溫馨的過去,也包括和陳曉她自己的過去。朵兒漸漸明白了一些事,她也渴望著有一天能夠和她的清風哥哥同生共死,浪跡江湖。
可惜到現在她一直沒有這個機會,她突然對溫馨和陳曉動起了嫉妒之心,恨不得自己早出生幾年,好早點認識他的清風哥哥。
烙月落淚一陣,香爐中紙錢燃盡,稍稍回過神來,抬頭看向竹林中時,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