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質問烙月:溫馨去了什麼地方,她的師傅去了什麼地方?烙月自己也愣了,他不知道溫馨去了什麼地方。<;冰火#中文。溫馨對他的誤會太深,他不應該一時興起,將‘清風十三式’傳授給月奴,更不應該在回中原後與朵兒、蘭兒等人認識。
認識也好,卻又不應該一時興起,胡言亂語,挑逗別個女子,讓溫馨懷疑他,讓溫馨對他失望,甚至於躲著他。烙月啊,烙月?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烙月這是自作自受。只希望上天垂憐,賞烙月一次給溫馨當面解釋的機會,也好挽回這難得的相見。
烙月看著朵兒,說道“你哪來這麼多問題?”說完在朵兒頭上輕輕地敲了一下,朵兒卻不躲,閉上眼睛,任烙月的手指落在她的額頭上。
“朵兒不要清風哥哥和師傅一對,朵兒也不想和眭麟一對。朵兒要和清風哥哥一對,永遠不分開的一對!”
烙月終於忍不住笑了,問道“眭麟到底都給你說了些什麼?”
“眭麟說:他一見到我就喜歡上我了,他要一生一世保護我,心疼我,讓我無憂無慮地過一輩子。他說:朵兒和眭麟是天生的一對,永遠的一對!”
聽朵兒將話說完,烙月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卻聽到眭麟在門外跺腳,這話也是可以拿來說的嗎?臉皮一向厚的眭麟也臉紅起來,朵兒啊,朵兒!服了你了。
“狀元郎,別跺腳了!進來吧。”烙月知道眭麟在門外偷聽他和朵兒說話,這才放聲叫他進來。
眭麟推門走了進來,果然還紅著臉。口中卻是說到“我就是喜歡朵兒,我要娶她為妻,照顧她,疼愛她!難道不可以嗎?”說這話的時候,眭麟顯得有些激動,但很堅定。
烙月瞧得出來,眭麟是真有這份心。而且憑眭麟的人品才氣,也絕對配得上朵兒。他兩也算是才子佳人,一對璧人了;烙月倒是希望可以撮合這一對,也算是替朵兒和眭麟解決了一件大事。
可是眭麟有父母高堂,朵兒也有師傅母親。不管怎麼排算也輪不到烙月來做主*心,只是看向了朵兒,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那知她既不怒,也不喜。好似和她沒有關係一樣,她畢竟不懂事,還是不大明白眭麟話中的意思。
“誰要你疼了!”朵兒冷冷地說道“清風哥哥會照顧我,會疼我!……是吧,清風哥哥?”
“這可不一樣!”烙月突然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給朵兒說這些複雜的問題,朵兒也出谷不少時間了,難道她真的對感情這東西一無所知麼?再傻的人恐怕也隱隱約約有些感觸了吧,更何況是朵兒呢?
“朵兒終究要嫁人的,倒時候我即使想照顧朵兒,也是不能的。”烙月繼續說道。
“那我嫁給清風哥哥不就行了嗎?”朵兒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
如此膽大,倒讓烙月和眭麟都覺得意外。眭麟雙眼瞪著烙月,妒火中燒,恨不得把烙月燃成灰燼。忘情地道:“好你個烙月,你就是這麼照顧兄弟的嗎!虧得我瞎了眼,那麼相信你!”
眭麟剛把話說完,立馬就後悔了。他以前可是個無憂無慮的江湖豪客,江湖中無所羈絆,自由來去,也沒有誰能牽動他的喜怒哀樂,他甚至認為自己已然成了聖人;可自從遇到朵兒,他才知道自己也是個俗人,也是個凡人。
而現在他卻對烙月發火,而且是妒火,而這原本是不該有。眭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忍著怒氣妒意,出了門,卻是朝州城中走去。
天黑了,眭麟終於冷靜了下來。清醒後他才記起陳曉、朱世文、廖世忠要去‘月字宅’中查探西方魔女的下落,一時暫且忘了憂愁,也向‘月字宅’慢慢走去。
夏天剛到,州城中散播著一股太陽落幕的味道,他似乎還能嗅出州城街道上太陽的味道,那味道澀中帶甜,像傷心的眼淚;那場景像秋雨蝴蝶,像夕陽老人。
人影卓卓,卻無法填補眭麟心中的空白,自從遇到了朵兒,他便失去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永遠無法找回來,永遠無法找回來。或者說是他身體中多了某些東西,這個東西永遠無法抹除,永遠伴隨著他。
初夏的夜漸漸熱了起來,在去‘月字宅’的路上,偶爾看了一個光著上身的漢子扒拉著煙桿,使勁地扇這手中蒲扇,上身流出的汗,從上到下把身子染得金光發亮。在燈光中也有了自己獨特的色彩。
眭麟笑了笑,抖了抖身子。自語道“我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患得患失,多愁善感起來了。”說完這話,飛身上樓,朝‘月字宅’飛去。
遠遠的只見三個人匍匐在遠處的屋頂上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