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一方替這十二人捏了一把冷汗,卻怎麼想也不明白這十二人的企圖。
倒是這一萬黑甲兵剛一看見城外的十二面繡著‘烙’字的大旗,隨即環湖起來,其實他們要的不是生的希望,他們要的是主公知道他們會為他隨時捐軀,會為陰耶家的盛衰奉獻每一滴鮮血。這就是黑甲兵的歷練,一致生死皆為陰耶家族的軍隊。
當然他們也永遠是陰耶家族的寶貝,無比珍惜的寶貝。
可是身處城下的燕江湖等人根本就看不到後軍的動靜,見城頭上突然歡呼雀躍起來,燕江湖便一下就懵掉了,慌忙往後查探,這是隻聽探馬報來:“我軍後方突然衝進一支十二人小隊,高舉著‘烙’字旗,在我軍中橫衝直撞,毫無顧忌!”
燕江湖愣了一下,什麼樣的人組成的十二人小隊,能夠衝進數十萬大軍中毫無畏懼呢?還高舉著‘烙’字旗。如此怪異的旗幟,出了烙月再無他人了!”想到這裡燕江湖突然一驚,他知道這十二人的目標不是他,而是中軍大帳中捆綁著的陳曉和眭麟。
特別是陳曉,這女子也是烙月的剋星,有她在手上,制服烙月又多了幾分把握。可是這一旦丟掉了陳曉,那烙月豈不是再無顧忌,想怎樣便怎樣;這小子是個最難琢磨的人,只要沒有控制住他,你就永遠不知道他下一刻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
一切不可能,只要有烙月,就都變成了有可能。
十二人的小隊伍衝入軍陣之中,擋是擋不住了,圍也沒辦法圍,因為這十二人的勇猛根本無人可擋,一路殺只見鮮血飛濺,那劍落在士兵身上,就像是砍在豆腐上一般,劍從未停滯一分一秒。
站在城牆上的甄一方再一次傻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隊伍,也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幽靈十二甲所過之處,蜀藏聯軍沒有一句完整的屍體,盡皆身首異處。
半天沒有攔住這十二人的小隊,月奴和燕江湖也都愣了。月奴慌忙騎了馬朝從陣前往中軍大帳中奔去,可是此時計程車兵反而成了阻擋月奴道路的障礙,幾番奪不得去路,月奴只好棄了馬匹,騰空而起。
此時他所看的,正是城牆上的甄一方看到的,只見黑壓壓的頭顱中,一支十二人的小隊夾著眭麟和陳曉朝陣外殺去,一路上還是不減絲毫速度,蜀藏士兵紛紛退讓,沒有人敢上前阻攔。
月奴看了很是生氣,氣這群酒囊飯袋竟然擋不住十二個人。只見月奴一腳踢翻一個蜀藏士兵,搶過他手中的箭,然後飛身再起,在士兵頭上蜻蜓點水般朝十二幽靈飛去。
眼看到了一箭之地,月奴身處高空,突然搭弓射了出去,利箭直飛,嗖的一聲頂在一名幽靈鐵甲右胸之上。只見這名士兵往前一伸,整個身子撲在了馬身上,這馬似乎也感覺到了主人的一樣,拼命揚蹄,卻是將身子苦苦支撐著馬上的主人,左右搖擺,最終還是沒有讓這名幽靈騎士掉下馬來。
十二人的小隊伍並沒有一人受傷速度有所停滯,十二人自動更換防守位置,裹著中箭的幽靈向外奔去。
可就在這時馬背上計程車兵突然抬起了頭,,抽出馬上的弓箭,從馬上飛了起來,竟然也朝月奴射了一箭。
飛箭之迅捷,就好似這人從未受過傷。月奴豈是等閒之人,身子在空中打了一個轉,竟然將箭握在手中,可身子還是停了下來,再想追時,只見十二人已經奔到了邊緣。
十二人剛一衝出陣中,只聽吶喊聲起,頓時間又傳出了振聾發聵的聲音,這聲音既不是城下的蜀藏聯軍發出的,更不是眼前這幽靈十二騎發出的,那它是誰發出的呢。
十二騎剛一奔到山坡之上,便停在了山坡上了,頃刻間只見山坡山湧來了一支軍隊,所有人的裝扮都和黑甲兵一般,在中午的陽光下,黑甲錚亮,寒光陣陣。
空中旌旗飛揚,盡皆寫著大大的‘烙’字,蜀藏聯軍大概已經知道了這是誰的隊伍,他就是‘人魔烙月’的隊伍,這個人不是人,是魔鬼,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不管誰遇上他都會付出鮮血的代價。此時此刻,整個蜀藏聯軍中傳播著一種死神將來的危機感。
等燕江湖、鍾武琳、燕鍾離、月奴等感到陣前,只見身後計程車兵都愣愣地看著前方,全身好似再抖。
此時高坡上的軍隊突然從中分開,一人身著明光鎧,手握梨花槍,騎一匹白馬衝了出來,白馬緊勒不止,看著血腥的戰場,竟然揚蹄狂嘶。
他正是烙月。
身後的這些黑甲兵,正是陰明德蒼狼寨培養的家底,如今都盡數歸到烙月麾下,與烙月上陣廝殺。他們和此時海州城牆上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