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夠厚的,至少烙月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但是這是戰場。
“你想怎的……”烙月故意瞪著燕江湖,他知道這個人的肚子中主意頗多,所以才稱為‘機變之王’,與他交談,稍不注意便掉到坑裡面去了。
“糧分一半,路借一條!”燕江湖看一眼烙月,說一個字,不換不忙,斬釘截鐵。
烙月並無表情,只是冷冷地聽燕江湖說完,然後舉起了手中的梨花槍。長槍一舉,後面的兵馬立馬奔湧而來,接下來的就是一場大戰,一場鮮血的舞蹈。
“罷了罷了!”燕江湖看著奔湧而來的騎兵,心中一下就沒底了,他得保護身後的這群呆子,他和烙月遲早又一戰要打,但是不是今天,也不是現在。
烙月聽了這句話,再將長槍一舉,身後的立馬停下了腳步。
兵馬一停,燕江湖掉轉了馬頭,說道“兄弟,天下風雲,機變難測,你我二人總還會有相見的機會,只是是敵是友就難說了!”
烙月聽了這話,心中感慨“只要大哥不帶著這黑壓壓的兵馬,海州城永遠為您敞開大門!”
燕江湖收拾殘兵,捲了陣風,想縉州城退去。頃刻間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城牆上爆發出了最熱烈的吶喊,城門洞開,軍民夾道迎來。
烙月左邊是陰明德,也是黑甲加身,手中拖著一把奇異的怪刀,寒光陣陣,*人入骨。再看他的眼睛,精光平射,看誰誰就低下了頭,這樣的眼光能夠刺痛一個人的五臟六腑。
右邊是陰雪諾,不著綢緞,挽了髮髻,男裝打扮。目光俯射,所過之處,如沐春風,飄來一陣陽光,溫暖極了。她雖然著男裝,但是能讓人感覺到這是一個女子,一個漂亮的女子,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一個胸中裝有大愛的女子。
幽林十二騎士,四周護駕。其中一人胸中還沒有一根利箭,這更令所有人膽寒了,這個人是不死之身,這十二人是不死之身。這麼說來,烙月的軍隊自然就是無敵的。
烙月騎馬走在前面,所過之處人人低頭示意,不知道什麼時候,一人跪倒喊了一聲“主公萬歲!”頃刻間,跪了整整一條街,口中就只有“主公萬歲!”
身後的兵馬見此狀況,慌忙下馬跪拜,人人口呼“主公萬歲!……”當然這所有人中除了陰明德和陰雪諾。
第三六零節 樂極生悲
烙月放眼望著這些跪在眼前計程車兵和百姓,心胸中湧現一種奇異的感覺,萬人朝拜,而他獨自一人昂首空中,飛翔在雲外;此時的他就好似九天雲外的至尊,人人頂禮膜拜的天神。。
或許黃金龍椅上就是這種感覺吧。
其實不然,每一個極致的人都是一個變態的結合體。權利高峰的人人格自然也會分裂,善於控制的人始終保留了自己的本性,所以不至於發瘋。而性格懦弱者,早已忘記本心,成了漂浮在空中的雲,無質無量,沒有常態。
而烙月不願做這樣的一個人,所以此時的他沒有感覺到那種權利巔峰的感覺,莫不然他也應該熱血沸騰,不顧一切地奔向那張黃金龍椅。
而其實那不僅是龍椅,也是斷頭臺。
陰雪諾看著這些跪拜的人群,她看到了陰耶家族復興的希望。她也更加堅信,面前的這個小子,烙月,是他們復興陰耶家族的希望,也是依靠。
所以她更需要控制住烙月這匹野性難馴的野馬。
就連陰明德也怒出了肯定的目光,他此刻也堅信,陰耶家族到了烙月這裡,是再次走上政治舞臺的鍥機,烙月帶來的鍥機。烙月在三軍中、百姓中的威望剛好證明了這一點的正確性。
可就在大家沉浸在退敵的喜悅中的時候,烙月身後,人群中一人突然飛身而起,搭弓便射,竟然將烙月一劍貫穿,烙月還沒來得及說上一聲大家請起,便從馬上掉了下來。
這突然一變嚇傻了所有的人,陰雪諾和陰明德慌忙下馬看烙月傷勢,而等士兵反應過來,衝上前去,將射箭之人一頓毒打,然後五花大綁拉到了烙月面前。
只見陰雪諾流著淚花,絕望地看著烙月。悲痛地喊著“難道上天真要滅陰耶家麼?”
這一聲吶喊竟然讓眾多黑甲兵不住抹淚,只見一個士兵拿起了大刀,就要將射箭的人一刀剁了,此時只見烙月長長蘇了一口氣,醒了過來,喊道“別傷害她!”
眾人聽烙月這一聲吶喊,慌忙停下,頓時一陣歡呼,可惜這些變化竟然還有些人沒有明白過來。
烙月站起身來看著射箭之人。不用猜,只有她想要烙月死,只是烙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