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等死都是在恐懼中度過,而烙月只是安靜地沉浸在死亡的邊緣。
但是他沒有死亡的機會,幾天後,陰雪諾來了。烙月估計是海州官吏述職的日期到了。這一天他們必須得有烙月,烙月是個傀儡,但也是塊招牌,沒有這塊招牌這樁大買賣是邁不開步伐的。
可是陰雪諾不是來道歉的,只見她緊緊地看著烙月,緩緩地說道“陰耶家的男人不僅要在戰場殺得,還得要靜得,守得住自己的內心。這些天有有所進步麼,說來我聽聽!”
“進步!”烙月奇怪地說道“進步什麼,我只是在等待,等待著看你什麼時候親手將你的兒子送上另一條路!”烙月看著陰雪諾,眼中說不出是什麼感受。
海州各府官吏懷著不同的心情和不同的目的陸陸續續進了海州城,這是海州新的開端,就看烙月將它引向什麼方向……
第三六七節 大會前奏
烙月反問陰雪諾進步什麼?難道將他關在這牢籠之中是為了讓他進步麼!這樣的方式烙月怎能忍受,我乃堂堂海州之主,不是你陰雪諾的手下,不是您想怎的就想怎的。<;冰火#中文。
烙月雖然極怒,可是這麼多天他已經冷靜下來了。在他的心中就算我要與天下英雄爭勝,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任何人也無權左右。月奴不行,陰雪諾、陰明德也不行。見到陰雪諾的時候,烙月只是安靜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怒火藏在胸中,不露痕跡。
看到烙月仍然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樣,陰雪諾有點不高興,可是她似乎早就料到了,烙月應該有這樣的表現,要不然就太異常了。陰雪諾放緩了語調“作為黑甲兵的首領你需要學會在怒火中冷靜,在生死前奮勇,為人所不能為;否則你就不佩統御黑甲兵,更不佩統御天下。”
陰雪諾笑了一下“你能在生死麵前奮勇殺敵,可是你卻易被情緒左右,所以你才會在‘月字宅’中有那樣的表現;你自己想想你那樣子要是被黑甲兵瞧在眼裡,你以後如何樹立軍威,你須時時刻刻記住你是黑甲兵的統帥,是天下的未來之君,並以這樣的行為標準來衡量自己。”
陰雪諾這話一說起來就止不住了,而烙月根本就沒聽進去多少,只是在鐵籠中冷冷地看著,冷冷地聽著。待人說完,烙月這才說道:“你的要求太高了,我不過就是一個江湖浪兒,不是你眼中未來的天下之君。”
“唉……”聽到這話陰雪諾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替烙月將鐵籠開啟了。這是隻見烙月雙手抓住鐵籠,用力向兩面一拉,鐵柱彎曲,烙月從縫隙中走了出來。
“這樣的鐵籠是困不住我的,我只是想知道你想對我做什麼?”
“什麼?”陰雪諾驚訝地看著烙月,此時的烙月有點像個迷,陰雪諾竟然沒有完全看透,她喜歡這樣的烙月,她期待這樣的烙月,只有這樣的烙月才能真正地為陰耶家族所用。
“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雖然陰雪諾看到了烙月深沉的一面,但是對於一個母親,這樣的回答會刺痛她的心,因為很明顯烙月已經完全把她的目的想歪了。難道我能夠殺了你不成麼。
烙月並沒有回答陰雪諾的反問,而是問道“海州上下官吏都到齊了吧?這次你又想要我扮演什麼樣的角色,說什麼樣的話,做什麼樣的事呢!”
又是一愣,烙月雖然被關在鐵籠中,可是他的心思卻沒有遠離外面的世界,他還能猜測出陰雪諾的目的,也許沒有這件事,烙月會被關得更久吧。
“你想做什麼樣的角色?”陰雪諾早就已經測算安排妥當了,可是她還是想聽聽烙月的意見,也想聽聽烙月會有什麼樣的想法,所以乾脆又對烙月丟擲了一個問題。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烙月狡黠地看著陰雪諾,他自以為瞧破了陰雪諾的心思,看透了她的想法。這一切不都是她想要的嗎。這次述職就是看誰會效忠烙月,效忠陰耶家族。只是烙月不知道陰雪諾以什麼樣的由頭來讓這些人效忠。
很顯然陰耶家族已經在歷史上消失,陰耶家族出來統御海州,不合情、不合理,亦不合法;更不會以一個江湖門派的由頭來統御海州,那樣海州不會服氣。那陰雪諾要以什麼樣的名義來統御海州呢?
名不正則言不順,這是個問題?
心思百轉,烙月靜靜地看著陰雪諾,這個人是他的母親,卻更像他的敵人。
兩人正在鬥著心裡站,只見陰明德走了進來。看也不待看烙月一眼,而是對陰雪諾說道“海州二十四個府來了十一個,還不到一半?”
“哦,來了這麼多麼?”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