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個丫頭,他怎麼敢與烙月同桌吃飯呢,難道她在蜀王宮中沒有吃過苦頭麼。四人聽了烙月的話,只是愣著不動。
“去啊!”烙月脾氣已經夠好了,可是這四人的扭捏模樣實在是讓烙月看了生氣。
秋香忙說道“哪有婢女和主人同桌吃飯的道理,豈不亂了規矩!”
“規矩個屁,你再不按我說的做,我把你們一起吊到粱上去!”就算烙月這般說了,四人還是紋絲不動,規矩在她們心裡早已生了根,是無法擺脫的禁錮。
烙月看這樣也嚇不了四人,靈機一動,說道“好吧,如此忤逆的丫頭我也不用了。正好我軍中單著幾個村漢,前些日子立了大功,正不知如何獎賞,就將你們配了去吧!”
四人一聽,臉一下拉了下來,慌忙奔出去拉了碗筷過來。坐到烙月身邊,四人只是面面相覷,看著媚兒和烙月用飯……
吃過飯,天已黑盡,這時甄一方才來稟事,烙月退了媚兒和四香,將甄一方引到廳中,這才問道“怎麼樣!”
甄一方這才說道“鍾武琳沒有來,可是燕鍾離這小子去獄中探監了,我故意讓他兩人多聊了會,燕鍾離這小子好似對主公非常不滿!”甄一方看了一眼烙月的眼睛,有些疑慮的說道“如今真實主公與蜀藏結盟的關鍵時刻,主公這麼做不怕惹出事端來麼?”
“出事端才好呢!不出事端我鬧這一處作甚!”烙月笑了,他也不是一個笨人,他有他的目的,他有他的計劃“你兩要時刻關注燕家母子和陰家姐妹的動向,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彙報!”
甄一方雖然不知道烙月是要幹什麼,可是聽烙月的總沒錯,既然相信烙月就信得更徹底一些吧。可是還有一件事他在疑慮,只是不知道該不該與烙月說,關鍵是烙月現在想不想聽!
“別藏著掖著的,難受!說吧,什麼事?”烙月搶先問道。
甄一方想了一下說道“在西、北的哨子回報,今年西厥、乃蒙兩地都遭大雪,牛羊死了不計其數,兩隻惡狼損失慘重;為了不被餓死,只怕明年開春這兩隻惡狼就要南下了!”
第三九二節 顧好眼前
六年前,烙月也在西厥草原上經歷了一場大雪,他知道風雪對於在草原上游牧的牧民來說是什麼樣的東西;那完全就是死神的手掌,一場風雪掃過,不知要死多少牲畜和牧民,再加上狼孩,冬天簡直就是牲畜牧民的喪季,更何況是想今年這樣的大雪。。
西厥和乃蒙南下是遲早的事,可是為了轉移草原人民的注意力,也為了獲得生存所需的補給;開了春,這些平日裡熬紅了眼的草原戰士,還不如餓狼一般奔向中原大地。
雖然這西、北邊亂對於陰耶家來說是個絕好的機會,是謀求發展的鍥機。因為這樣大夏平日裡放在西、北邊境計程車兵更無法回撤了,這樣一來陰耶家族在海州想幹什麼就能夠毫無顧忌的幹了;可是不管在哪裡,戰爭都是殘酷的,西厥、乃蒙一旦揮師南下,金州、夏寧一帶便首當其衝,到時候死的就不僅僅是士兵了,可憐的是這群規規矩矩的老百姓。
可惜現在他們沉浸在暖被之中呢,想想也是可憐;可惜烙月什麼都做不了,與其花時間去想那些自己沒法改變的,烙月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從陰家姐妹手中博得權力。
即掛黑甲兵統領之名,必作統領黑甲兵之事。烙月怎能容忍陰家姐妹對他的意見置若罔聞,將他當成傀儡。
可惜烙月更迫切的還是下月的蜀、藏、陰耶三家的結盟,還有這場烙月極力反對的政治婚姻;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保護,連自己婚姻的權利都無法掌控,那他也太無能了些。
統領黑甲兵便從三方結盟這件事開始。
烙月聽了甄一方的擔憂,顯得並不是那麼擔憂,而是緩緩說道“你做得很好,還有一點你和吳浩要時刻注意。”烙月停頓了一下,想把剩下的話說清楚“你要時刻注意百越朝廷的動向!”自從知道聖旨這事,烙月才知道自己對夏朝內部朝廷不夠了解,這可是致命的。
看著烙月嚴肅的模樣,甄一方知道,烙月這下是動了真格的要與天下英雄一腳高低了,於是不再說話,聽了烙月的吩咐去了。走了幾步,甄一方停下了說道“還有一事要與主公稟報!”
“什麼事?”
“眭麟從金城帶話回來,說道‘他知道主公早晚會有進金城的一天,如今他便先去細謀一直,將來若有需要,並報主公的救民之恩!’”
聽完甄一方的話,烙月才想起離開海州府去金華的時候眭麟尚在月字宅中,如今回來他便已經不見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