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月雖然不在乎生死,可是總不會去找虐待吧,於是不再理那少年,迎著北風繼續前行,卻是已然將剛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走了半天烙月只覺有人跟著自己,回頭一看正是那少年,想起剛才的事,難免心中有火,指著少年道“別再跟著我”,那知那少年將手中一塊凍肉舉到烙月跟前“給你,謝謝你救了我”說的卻是那藏人的語言,多虧烙月在那措老人那學了幾天,這才模糊的聽懂。
烙月剛才那般,就算肚中飢餓,又怎能去接這塊肉呢,不過剛才的怒氣卻是真真的少了一大半。烙月轉身不理,自己只顧往前走,烙月是習武之人,體力極限異於常人,就算四五天不進食,烙月也不至於沒了知覺意識,他只希望在這四五天中能找到食物。
烙月回身拿了背囊酒袋,它們雖然已經空空如也,烙月還是捨不得扔,這些東西留在身上,既能防寒,還能做墊子夜中禪坐。
行了兩天,不見到那雪山下面,烙月一生氣,把這座可望不可及的山命名為“騙子山”,眼看在前面,卻是越走越遠,這不是騙子是什麼。
未到騙子山,只覺得這風比前兩天颳得更加烈了,令烙月驚訝的是前面竟然躺著一個少年,卻正是讓烙月捱了一巴掌那位,身上還是穿著烙月的衣服。只見他左手握著一把短劍,一動不動地躺在雪面上,就如死了一般。
烙月正是好奇,此時只見一頭花狐慢慢地朝少年移了過去,到了近前,便使勁撲了上去,烙月大驚正要上前解救大喊一聲“小心”,卻只見那少年左手匕首已經插進了花狐的胸膛,一股熱血便流了出來,花狐叫也不叫一聲便死了。
少年卻將口對著傷口,喝著熱血,喝了幾口,只見他從腰間拿出一個水袋將血水往裡灌,然後塞到胸前。只見他喝的小心,裝得也細緻,冰面上沒看到一滴血殘留,吃得也甚是節約。
烙月不免佩服這少年的機智,更沒想到這雪山上的確生活得有動物,不僅花狐,還有狼,可是它們都很精明的,要想抓住可真不容易。
沒想到這少年竟然是先裝死,花狐受不了食物的誘惑,便冒冒失失撲了上來,那知道這是少年的計策,只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反丟了自家性命。
烙月一看心中暗暗佩服這人的機警,想自己也是多日未進食,再不吃點東西,就怕自己即使是大羅神仙,也保不住這條小命了。再想想在後面一直跟著的獨眼狼王,心中一陣陣發虛。
他能如此引來花狐,我也可以嘛。烙月便尋了一個有花狐足跡的地方躺了下來。忍著寒冷,烙月躺了幾個小時,好不容易等來一隻小狼,那知那小狼挨著冰面嗅了嗅便遠遠拋開了,惹得烙月一頓好氣。
此時只見那少年,披著半隻花狐皮在一旁兀自發笑,烙月拍了拍身上的積雪,並不去理會,尋路便走。這下少年忙走上前來拉住烙月“對不起,大哥,我錯了還不行嗎!”說完將剩下的半隻花狐遞到烙月面前“謝謝你救了我!”
烙月本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見少年想給他肉吃,卻又把話說得這麼委婉,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絕。只得說道“這肉就不用給我了,你教教我怎麼抓吧!”
少年看了烙月打量烙月一番:此時的烙月已不是中原那副白淨書生的摸樣,如今他歷經幾番生死,衣服已是破破爛爛,頭髮鬍鬚也是亂七八糟,完全沒個人形;臉蛋更是喲黑髮亮,也不知是黑還是髒,身體倒是比以前壯實了些。
“這方法你學不來的”少年說道。
烙月心中奇怪,我怎麼就學不來了,只得追問。那少年只好說道“你這身軀龐大,頭髮散亂,再加上氣息粗壯,不用近著瞧就知道你沒死;花狐之所以敢上前來,是因為它斷定我已是奄奄一息,沒反抗的力量,才撲上來的。花狐比人還精,沒有把握的事它是絕不會冒險的。”
一番話說得烙月無言以對,真不敢相信這些畜生竟有這樣的心機。
說完少年又繼續說道“而且這狼是不能打的,狼是最記仇的畜生,這雪山上的狼更是,你要是吃了它的崽子,它也非得把你吃了不可。”
烙月腦中靈光乍現“果真如此的話我可有吃的了,我非要吃這狼崽不可。”
烙月話剛說完只見風雪遠處竟露出了幾個黑點,少年一看,驚訝不,烙月忙問怎麼回事;只見少年臉色也變了,顯得非常的焦急“只怕剛才那條小狼是個探子狼,我們怕是被狼群給盯上了”
烙月卻是一笑,這要真是狼群,我可就不愁吃的了,這雪山我恐怕就能過去,於是便安慰少年道“我已經從狼群的尖牙下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