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堅強,這雪山算什麼,多少磨難他不也闖過來了嗎,但要放手去搏,還怕越不過這小小的雪山。
於是烙月也不生火,胡亂嚼過幾塊幹牛肉,喝過幾口青稞酒,拾起地上的背囊,繼續往山上攀登。
很快完全走出了度生林,放眼一看,已然看到了白雪,烙月所在的地方是個大雪坳,兩面高山積雪,風一吹便將風雪全部鼓到了雪坳裡,所以別看這兩山的中間,山勢最低,應當最容易攀登。
可是這雪積在山坳之中,也不知道是否踏實,若是不踏實,一腳踩出一個洞,人要掉將進去,天寒地凍,又無人施救,只怕撐不了多久,也會在裡面變成冰屍。
從現在開始烙月每走一步都要細細地想清楚,否者一步走錯,他便會命喪於此。
抖了抖身上的背囊,吶了一口寒冷的空氣,只覺冰入肺腑。他忙運功相抗,頓時寒涼散去,烙月也暖和起來。
避開山下的雪坳,烙月選了西面的山腳往上攀登,腳踏在雪地上,很快便被冰凍的麻木,失去了感覺,而且這山勢漸高,空氣越加稀薄,烙月只能不斷地調整吐納的節奏,才能適應不斷變化的天氣。
翻過第一座小山,烙月真正地來到了唐古雪上之中。
前後一片雪白,刺得眼睛發痛,聽人說在這樣的情況,眼睛會害一種病,極易失明。
烙月要是在這個時候被白光刺下了眼,那才虧得慌呢。烙月只能是不刻意去看這片雪白,多將眼睛放在自己的身體之間,他甚至撕下一截衣服,戴在眼睛上,讓自己從衣服的線條之間去辨別前路,以免被雪光刺瞎了眼。
烙月最擔心的不是眼睛害病,而恐怕的是他覺得自己好像正在被什麼東西監視著,並且他知道這個東西不是火眼蒼猊,火眼蒼猊不會監視他,而且火眼蒼猊只是一隻,而這次他感覺到的不僅僅是一隻,而是一群。只是在那裡,烙月還沒有看清楚。
這裡的血相對山下,堅硬了很多,就算烙月揹著背囊,也不能將它踩踏,烙月輕輕跳了幾下,還算堅硬;他便放心的走了。
日落西山,可是雪山沒有黑下來。白雪映著陰森森的月光,讓原本死寂的山變的更加的恐布。
一人獨處深山,連呼吸聲都有洶湧澎湃的效果。
烙月也走得累了,想找個地方歇下來,那知剛一踏出腳,只聽卡擦一聲,烙月一腳踩空,竟然掉到了一個雪洞中。
摔了一跤,烙月只覺膝蓋發痛,卻是來看這雪洞。雪洞很狹窄,從上到校幾乎都是成圓形,一人多高,洞壁之上,還有器具開戳留下的刮痕,烙月用手指試了一下冰面。
風雪成冰,很是堅硬,也不知什麼樣的人或則動物才能挖出這樣一個坑,而挖這麼一個坑又是為了幹什麼呢?烙月想到這裡,慌忙將包裹扔出洞外,自己也施展輕功越了出來。
剛一出來,烙月又捏了一把冷汗,只見後方奔來二十幾只大狼,領頭的豁然正時候獨眼狼王。
烙月頓時大怒,這獨眼狼王怎麼又跟上來了;都說狼是最記仇的動物,難不成這狼王將我當成了他的仇敵,非要將我吃了不可嗎,如今身邊沒了火眼蒼猊?難不成烙月在山下久等不見火眼蒼猊,難道是被這廝給殺來吃了。
烙月月想越是生氣,正要發作。那知獨眼狼王見烙月跳出了雪坑,當即就停下了,根本就不上前相鬥,帶著狼群轉身便走。
烙月苦叫,想要越過這雪山,本已經很難了,再加上這麼個東西,豈不是更難。
心下發虛,難道這雪洞是這獨眼狼王挖的。可是烙月當即放棄了這個想法,不管狼多麼聰明,到底只是一隻野獸,這麼複雜的圈套他是想不出來的,只怕這雪山之上還有其他人存在,只是他挖這個雪洞的用意又是什麼呢。
烙月百思不得其解,乾脆懶得去想。看著獨眼狼王帶著狼群退去,頓時在山背後發出了狼嗷;這好像是一種挑戰,彷彿是給烙月說道“我們已經卯上了,你就等著受死吧!”
狼嗷在山谷中迴盪,比那死屍般蒼白的月光還來得恐怖,烙月也不禁為之流了一身冷汗,寒風裹著冷汗,烙月更冷了。
看來要挺過這樣的夜晚像平常一樣起臥只怕是不行了,要是躺在這雪地上睡覺,只怕不用等到天明便已被凍死。
烙月忙找了一個背風的山崖,將背囊墊在上面,在盤腿坐到背囊之上,閉目默運功法。雪山一片寂靜,荒蕪人煙,剛才的狼嗷也消停了下來。烙月坐在雪地之上,月光之中,很快靜下心來。
不受外界的驚擾,烙月很快進入了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