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
那知烙月中槍之後只是站著不動,燕江湖勒馬不住,這才陰差陽錯的撞到了陳曉,別人都以為燕家夫婦都是見利忘義之人,卻哪裡知道燕家夫婦夾在蜀王遂立、將軍烙月、燕家前途三方之間,那才是真正的煎熬。
所以燕江湖在烙月和陳曉走後才拔出隨身短刀,狠狠地紮在自己的手臂上,全只是為了回去好給遂立交差。
陳曉這才說道“難怪陶騫能夠知道烙月中了血蠱之毒,而且知道烙月來了渝北府!”
可是朱世文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問道“陶騫哪來的血蠱之毒呢?也是從這《古今博考上》得到的嗎?”
齊周子這才點了點頭:“《古今博考》這書的確被陶騫借去閱覽過,大抵不錯!”說完齊周子只覺心中發涼,這陶騫竟然早就製出了血蠱,因為這製出血蠱不是一兩天所能辦到的,只怕烙月也只是個試驗品。
陳曉見找書這條路完全斷了,只能將希望寄託在身上的那一粒救命靈丹上,只盼能早些尋到烙月的蹤跡。
陳曉和朱世文苦尋不果,又去找到廖世忠、劉世康等眾,只望他們有些訊息,那知廖世忠一聽烙月不在了山中茅屋,心中這才領悟過來,原來烙月這小子使得可是緩兵之計,只是我廖世忠在,你想逃恐怕也是逃不了的。
於是廖世忠帶著八個師弟及陳曉提前兩日去山中茅屋,果不其然,烙月和溫馨沒有回來,家設用具只和兩天前一樣,只是床灶已冷,人已走空。
陳曉正在後悔,不應該告訴廖世忠烙月不在山中茅屋的,要不然烙月可以多兩天的逃命時間,那樣的話,說不烙月說不定就能逃出廖世忠等人的手心。
陳曉正在後悔,只見廖世忠微微一想,說道“烙月是大夏追捕的逃犯,是決計不敢回中原的,蜀國和渝北也都不是他的去出,他肯定是從此向西,想逃到橫斷山或橫斷山以外的那藏地區!”
劉世康一聽這話“那我趕快追去吧,千萬別讓這小子逃了。”說完,廖世忠帶著眾人向西追去。
廖世忠猜得一點都不錯,烙月的心思全被他猜中了,現在烙月已逃到綢都,正欲渡了嘉陵江往西而去,那知竟連夜大雨,江水激漲,找不到大船,一般木筏根本無法渡到對岸。
可是一時之間哪有大船呢,烙月只是感慨,自己雖是騙過了廖世忠、劉世康等眾,可卻騙不過老天爺,是老天爺不准我過江,誠心要讓烙月我命絕於此啊!
第五十八節 桃花庵主
烙月、溫馨兩人只能在嘉陵江邊苦等,只要江水稍微減緩,兩人便乘筏渡江而去。。
那知大雨一下兩天兩夜,到了第三日,才停下來,烙月慌忙找了木筏,帶著溫馨乘筏過江,渡到一半,只見江邊奔來十騎,不正是廖世忠、陳曉等人嗎。
烙月忙使勁撐船,心中只是想到,老天果然還沒有捨棄我,給了我最後逃命的機會。
烙月每日打坐勤練功法,雖是不能持久,可是每次練過,他總有片刻之機是有力氣的,只要體內的血蠱不將氣血耗盡,他便有力氣活動。只是血蠱一旦耗盡氣血,烙月又必須打坐練習。如此反覆,烙月才能不死不活地留著一口清氣。
所以雖然反反覆覆是個煎熬,但是烙月但能苦撐,卻是越活越明白,竟然沒有被血蠱折磨死去。他正撐著長篙,向嘉陵江對岸而去,過了嘉陵江便能甩開廖世忠等人。
溫馨這時才捏了一把汗,說道“好險!”
烙月看著溫馨焦急憔悴的樣子,心中很是不忍,這才悲傷起來,說道“馨妹,我讓你受苦了,跟著我受盡這奔波逃命的苦!”烙月愧為一個男人,不能給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安靜幸福的天地。
說話間兩人已渡過了嘉陵江,回頭望向嘉陵江,烙月只覺這江水突然就變得平靜了,也不知是自己的心平靜了,還是這江平靜了;總之烙月現在看來,只覺這嘉陵江如此的可愛,可是昨晚烙月還覺得她像惡魔一樣恐怖。
烙月在細看過去,只見江水的另一頭兩條小船正在緩緩地向這邊駛來,廖世忠追來了。烙月只覺周身又開始疼痛,忙拉起溫馨,繼續往西行去。
奔了一日,天已然黑了,兩人怕廖世忠趕到,不敢投宿鎮中,只得尋到野外,那知竟然有個庵堂立在那裡,卻取了一個世俗的名字,名為桃花庵,只是庵中正夏,桃花謝盡,空餘殘枝。
桃花庵雖然也不小,可是隻剩一個雙眼無光、衣服素破、糊里糊塗的老尼姑收拾香火,其他尼姑也不知去了哪裡,只是沒有蹤影。
烙月、溫馨慌忙上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