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傷了人反倒威脅起了 我來?”魏錚南不屑的撇了撇嘴,半帶威脅性的說“他們兩人,若是有一人死在你顧家,你可就別想逃過。”
顧逸冰一聽這話,反倒也不再說些什麼,轉身招呼著那幾個打手,道“我們走!”
傷了莫草與路雲謙是沒關係,憑著他的本事,想那麼幾個普通老百姓憑空消失,那還是很容易的,但魏錚南畢竟是一方官員,他也不好動他。至於莫草他們,他也就更沒有理由扣押住,自然隨他們自生自滅去了。
輕嘆一口氣,魏錚南望著莫草的臉,也許,真不該將她也拖入到這場渾水裡來的。
彎腰,想將莫草先抱起,動了動,卻好像被什麼東西勾住了似的,低下頭來仔細一看——原來是莫草伸長了胳膊,緊緊的攥著路雲謙的衣角。
魏錚南再轉向她的臉,還昏著呢,騰出一隻手來,想將莫草的手掰開,卻覺得自己越是想將她的手剝離,她卻越攥的緊,最後竟有些不滿的皺著眉,悶哼了 一聲。
路雲謙蜷縮著身子,看起來比前段時間要瘦了許多,也不知是怎麼了,不過看似是很痛苦的樣子。
魏錚南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孽緣。
既然是孽緣,他還是置身事外的好。低首,在莫草的耳邊輕輕說 了 一聲“草兒,放手吧,我來,帶你們都回去。”
莫草本就在半昏半醒之間,身子重重的往下沉,好不容易捉到了 一塊東西,緊緊抓牢,不鬆手,心卻安定了很多,偏偏有人使壞,硬是要將他們拉開。別想得逞——那人越是分的用力,她便越是用力的捉著他不放。看你還想再分開他們,不可能!
耳邊有聲音在吵,莫草漸漸睜開雙眸,迷濛著往魏錚南,半會兒開了口,卻直說 了 一句“雲謙,你疼嗎?”
魏錚南被這丫頭說的哭笑不得,伸出手來探了探她的額頭,果然,已經開始發燒了,說胡話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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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草怎樣就是不鬆手,兩人分不開,沒辦法,魏錚南只好將他們一起帶去了寶兒的住處。
寶兒初見兩人變成這般也是大吃一驚,但還是麻利的將他們安排好,一邊也恍然想起了路雲謙那時所說過的話——草兒,有危險。
看來,是真的,一開始還以為這只是路雲謙為了逃離開自己,為了去見莫草的一個幌子。
將路雲謙放在床上,魏錚南想把莫草抱進另一件房裡去,卻無奈,這姑娘手上還是抓著路雲謙的衣服不放。
“不如將雲謙衣服給脫了吧。”寶兒點子倒是想的快,這邊利索的已經下手,拔掉了路雲謙的上衣。
正巧望見他左胸往下,肋骨處青紫色的一片令寶兒倒吸一口冷氣,被人打了 這兒,不是要他的命來嗎?!他的心,怎還能承受如此的重擊呢……這傻瓜,衝什麼英雄,再衝,這命都要沒了!
大夫看完二人的傷勢,稍稍忙活了 一陣,再從屋子裡出來,沉著臉,面色不大好看的樣子使得在場的人皆心跳加速,惴惴不安,生怕他們真出了些什麼事兒。
“那姑娘的傷,倒是不礙。”老大夫捋了捋白白的鬍子“雖然傷口深,但都是些皮外傷,血已經止住了,只要按時換藥,喝藥。你們守著她!等她退了燒,以後再多遲些補血的東西,並無性命之憂。”
“那……雲謙呢?”寶兒著急的上前問道,既然是將兩人分開說 了,那必是一人好,一人壞的結果。
“那公子的傷……”說到一半,那老大夫搖了搖頭,毫無辦法道,“或許並不該叫傷,因為,他是因為被打傷,引發了舊疾。並不是純粹的受傷。這病,難……極難醫治啊。特別還是,心疾。”
路夫人一聽這話,當場便往後退了三步,身子微微顫抖著,聽這大夫的話,這……總不能讓她白髮人送黑髮人吧。
“路夫人。”莫母首先上前一步,扶住路夫人,同為人母,自然是知道她此時此刻心中是有多麼的難受。還好,草兒,沒事。不然,她可能比路夫人會更承受不住打擊吧,但她好歹還有兩個女兒啊,誒……看來,這路家,就真是命中該有的劫數。
“極難醫治,那便不是不能醫治。”寶兒倒是沉穩,深吸了 一口氣,繼續說道“您請說吧,不論怎樣,我們都會盡全力……”
那老大夫朝著寶兒搖了搖手,想了想,問了 一句話“這位公子,脈象有些奇怪,敢問,可是長期以來,服用了些什麼不得法的藥,才至此?”
寶兒這時倒吞吐了起來,稍稍閃躲了 一下,大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