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非要把睡覺和對她的關注程度聯絡起來,還展開推理:對她不關注了就等於對她沒興趣了,對她沒興趣了就等於對別人有興趣了,對誰有興趣你小子給我說明白嘍。
問苗訓的人也開始往復雜裡琢磨了,而且越琢磨越覺得苗訓的這個動作充滿了神秘。苗訓有算命的工作背景,結合他仰頭看天的動作,“難道你是在研究天象?”天象學應該屬於算命學科中相當高的領域了,或者說算命只是天象學的末流分支。在正常人眼裡,某人如果達到了研究天象學的境界,就不應該算是人了,而是進化成了一種介於人與神之間的物種。
我上小學的時候,地理老師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推薦我參加了一個少年天文學習班,應該也算是天象學吧。從那以後,看星星對我就再沒半點浪漫可言了。因為根本就沒人講星星,我只看到了一個戴眼鏡的人滿嘴都是廣義和狹義相對論。讓一個小屁孩每個週末去學半天相對論,實在是件可笑和痛苦的事,而我居然每個週末都去聽課,並且堅持到了考試的那天,這足以說明我是個有毅力的人。考試的成績當然沒及格,但也得了二十多分,這說明我居然不是一點都沒聽懂,或者說明相對論其實並不難。
在我看來,問苗訓是不是在研究天象這句話應該算是對他的諷刺,但苗訓卻認為這是恭維,而且還覺得恭維得很有水平。諷刺和恭維往往難以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