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樹枝葉,也是看到了陳澤離開的背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摸了摸懷中一隻紫色的小貂,猶豫了片刻,方才咬著嘴唇喃喃語道:“我管他做什麼?”
陳澤離開,並沒有走遠,只是在一處隱蔽的角落坐了下來,他有些倦意,想要休息一會兒,好好睡上一覺!
“那小女娃,倒的確鬧的很!不過這也難怪,失去了修為,不找個人發洩發洩,堵在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
就在陳澤閉上雙眼之時,那曾在陳澤耳邊響起的蒼老聲音再次響起。
陳澤暮然睜開雙眼,這一次,他確信,那道蒼老的聲音並不是來自自己的內心。
一個白袍老者,灰白鬚發,臉上爬滿淡淡地皺紋,渾身潔淨無塵,仿若虛幻,他懸坐於陳澤身前的半空之中,一臉淡笑地看著陳澤。
陳澤臉色大變,依靠著古樹的身子不由得縮了縮!這白袍老者身形飄渺,仿若鬼魂,讓陳澤心生畏懼。
“小友不要害怕,老夫可不是什麼惡鬼,只是一道殘魂而已!”那白袍老者似是看出了陳澤的心思,哈哈一笑地朝著陳澤解釋道。
“殘魂,什麼殘魂?”陳澤嚥了咽口水,努力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慌亂,隨即一臉警惕地看著白袍老者,等待著白袍老者的回答。
白袍老者略一沉吟,隨即嘆息一聲地,指了指陳澤胸前說道:“老夫當年被人暗算,差點死在你懷中這把匕首之下,幸虧老夫有一秘法,能在臨死之時,將一縷魂魄脫離肉身!只不過,這匕首有些蹊蹺,老夫的這屢殘魂附在其中,卻再難離開,若非小友將匕首拔出老夫生前骸骨,恐怕老夫仍然沒有機會重見天日!”
白袍老者的話,陳澤也是聽得似懂非懂,他聽不明白什麼秘法,什麼脫離肉身,但他隱隱知道,自己將匕首拔出那顆骷髏頭,就是幫了白袍老者。
“既然是我幫了他,他應該不會害我才對!”陳澤想到這裡,心中的害怕不由得淡了幾分。
“在沼澤的時候,是你在說話?”陳澤想起了賭約的事情,神情也是隨即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白袍老者撫了撫鬍鬚,笑道:“正是老夫!”
陳澤聞言,臉色一苦,不由得埋怨道:“你害死我了!若不是你一直在我耳邊說話,我哪能和那位仙師立下賭約!”
白袍老者笑問道:“怎麼,你後悔了?”
陳澤膽子逐漸大了起來,他癟了癟嘴道:“這不是廢話嗎,我沒有修仙資質,你讓我和一位仙師立下賭約,這不是明擺著讓我死嗎?”
陳澤說著,神情也是有了幾分落寞。
“誰說你沒有修仙資質?”白袍老者聞言,眉頭一挑地反問了一句。
陳澤沒好氣地道:“我測試靈根的時候,那塊天靈石沒有反應,我哪來的修仙資質?”
白袍老者撫須笑了起來。
“難道你沒看到,你測試靈根的時候,天靈石紅了一些!”
白袍老者半似開玩笑的話語,卻是讓陳澤微微一怔,天靈石上那抹不起眼的淡紅,陳澤自然看到了,可是那又能代表什麼?
天靈石顏色越深,代表著資質越好,暗淡到不起眼的紅色。最初,在陳澤看來,也許只是眼中的一抹血絲,遮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可是如今白袍老祖的話,卻讓陳澤燃起了一絲希望。
“我有修仙資質?”陳澤有些不確定地朝著白袍老者問道。
白袍老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陳澤不明白白袍老者的點頭又搖頭的意思,他靜靜地注視著白袍老者,等待著白袍老者的解釋。
“在別人眼中,你的確沒有資質!不過在老夫眼中,你還有那麼一點點資質!”白袍老者的話語,並沒有讓陳澤高興起來,反而讓他神情更顯落寞。
白袍老者看到陳澤失望的神情,也是眉頭一挑地問道:“怎麼,能修仙,你不高興?”
陳澤聽到白袍老者的問話,也是苦澀一笑地道:“一點點資質,有什麼用?這一點點資質,能讓我在三十年後,勝過那位和我立下賭約的仙師?”
陳澤對修道並沒有太深的執念,若不是因為賭約的事情,也許,能在一年之後,有一個外事弟子的身份,陳澤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修不修道,並不重要!
白袍老者哈哈一笑地道:“老夫既然讓你應下賭約,自然能讓你在三十年之內,有機會超越那個凝丹後期的小鬼!”
陳澤聞言,先是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了難掩的激動。
“你說的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