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朗誦至此,以下低聲吟詠。三緘側耳靜聽,恨其咿唔不辨,心甚歉然。
久之,又復朗誦曰:“沐浴華池灌靈根,五臟相得開命門;五味皆至善氣還,被髮行之可長存。”自此寂然無聲,不復再誦。
三緘於是暗出寢門,欲訪其人,求示入道之方。轉過迴廊,見一斗室燈光射出,以為誦《黃庭》者心在斯室矣。俯首而入,覺有脂粉氣馥於鼻間。舉目視之,乃主人之蘭房也。內立二女,身已及笄,媚態嬌姿,人世罕有。見三緘入,笑容可掬,共執其手,強坐於榻,疊肩偎傍,媚獻百般。三緘任之,毫不顧睬。
二女曰:“以吾姊妹容顏,配爾道士,諒不辱爾,何相拒如是其甚;既相拒矣,即不應私入蘭房;既入蘭房,當作逾牆之客,摟其處子。胡為乎蜂見花而不採,貓見鼠而不食乎?”三緘曰:“吾之來也,為訪誦《黃庭》之老叟也。不意貴府寬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