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的耳洞,因此料定趙晴嵐是女子,故而說道。
“小姐,不如給送到縣衙算了。”月華不忍心自己責罰,可是卻又覺得小小年紀要是不學好,將來就更難教好了,因此說道。
“求求您別把我送到大牢裡去,要是我進了大牢,我孃親就沒人照顧了。”這小孩倒是一個聰明的,只是急急忙忙就跪下來給趙晴嵐磕頭,只是苦苦哀求。
“你們家裡沒有別人了嗎?你爹呢?”趙晴嵐奇怪,難道說這小孩的父親是在這一次的災難中死了?要是如此也當真是著實可憐。
沒有想到的是,聽了趙晴嵐的話,這孩子倒是黯然了,只是等了半晌才說:“我孃親說,我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上京趕考了,當時說好了等考中了就回來接我和孃親,可是孃親等了十年了,也不見爹爹回來。”
趙晴嵐沒想到卻是這樣的,這孩子的父親一走十年時間,要不然就是死了,要不然就是在京城另結新歡早忘記遠在這裡還有他的妻兒。
“你娘就沒想過要去找他嗎?”寧墨軒忽然問道。
“娘說,爹說了,只要是他考中了,一定就會回來,所以不用去找,可是我知道,孃親是害怕,所以不敢去。”小孩子這會兒說話倒是深沉的很,只是像一個小大人一樣。
“害怕?害怕什麼?”月華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害怕爹爹已經不在世上了,也害怕爹爹不要我們了。”小孩子說著倒是言重閃耀著點點淚光。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不是孃親希望的,所以在孃親的心中更希望是爹爹沒有考中,所以就沒有回來,等爹爹考中了自然就回來了,這十年來,孃親就是一直抱著這種信念過日子,可是如今孃親病入膏肓,自己也真的希望自己的爹爹能從天而降。
趙晴嵐覺得這個小孩子真的很聰明,如果不是這一場無妄之災,只怕是也不能這樣做,所以說道:“算了,月華,我們也不用將他送到縣衙了,小小孩子,也是為了自己的孃親才出此下策的。”
“是。”月華面上冷,可是實實在在也是個知道憐惜人的人:“小姐,既然她孃親病了,我陪著他去看看吧。”因為聽到這個孩子說他母親生病了,沒有錢請大夫,所以,月華只是對趙晴嵐說道。
“如此也好,我和寧公子在醉仙樓等著你。快去快回,不管是什麼病,你看完了來回我們就是。”趙晴嵐點點頭說道。
“寧公子,我不在的時候,我家小姐就託付給你照顧了。”月華之所以敢這麼放心的離開,是因為知道寧墨軒會好好照顧自己家小姐,也許比起自己還要貼心許多。
“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家小姐掉了一根汗毛的。”寧墨軒也喜歡這個盡職盡責的丫頭,故而笑著說道。
月華卻不再答話,只是拉了這個小孩子起來:“你孃親現在在哪裡?你帶我過去吧,我會看病。”
“你真的會看病?而且你願意去看我娘?我沒有銀子給你。”這小孩驚訝的看著月華說道。
“對,我不要錢,只是去幫你看你孃親究竟怎麼了,完了我還會給你錢讓你去藥店抓藥。”月華難得如此耐心的說道。
這小孩子破涕為笑,只是忙就多謝了趙晴嵐和寧墨軒兩個,這才帶著月華就朝著街道的另一邊走去。
“這小孩子倒是個知書達理的,看起來家教良好,不是一般人家的出身。”寧墨軒若有所思的說道。
“可不是,只可惜這一場水患讓他流離失所,不得不和母親背井離鄉的逃難。”趙晴嵐倒是可惜這孩子:“也不知道,月華能不能治好他孃親,如果能治好倒是好的,就怕萬一拖得時間長了就不好醫治了。”
“這世上可憐的人很多。”寧墨軒說道,說完了,也是不想讓趙晴嵐再想找個事情,所以說道:“這會兒我也很可憐,這肚子都咕嚕咕嚕直叫喚了。”
“那我們趕緊去酒樓祭你的五臟廟吧。”聽了寧墨軒的話,趙晴嵐也不想剛才的事情了,只是笑著對寧墨軒說道。
“如此最好了。”寧墨軒說著,就率先朝著醉仙樓走進去。
“這醉仙樓不過是小小山南縣的一個小酒樓,自然是比不過京城的那些豪華酒樓,可是卻有一點,是京城的酒樓不能相比的。”趙晴嵐一邊走一邊笑著對寧墨軒說道。
“竟是什麼樣的好東西,能讓晴嵐小姐如此誇獎。”寧墨軒笑著說道。不過寧墨軒更好奇的是,趙晴嵐在這些日子過的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生活,記得以前曾經聽說,趙家教養女兒就是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到了這山南縣居然有了變化?女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