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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奴婢,奴婢……”月舞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如果承認下來,自己今日就算是不死也要丟了半條命,可是如果不承認,還不知道將來還有多少的折磨,這讓自己怎麼做才好?
“你回答,要不然我可要請家法。”朱氏看著瑟瑟縮縮不說明白的月舞,氣不打一處來,只是暴喝道。
朱氏這一嚇,讓月舞更加覺得膽戰心寒了,恐懼的心理已經超過了一切,月舞抬頭看看,只是覺得與其這樣被折磨不如一死了之倒是也痛快,因此只是一頭就撞在了桌角上。
當場就之間月舞的腦袋上流出大量的鮮血來,只是連地上都染紅了。月舞也是軟綿綿的滑落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在場的人都忙了,這丫頭這是何苦呢?有什麼事兒是不能說明白的,這怎麼就尋短見了?雲姨娘這一次也真的是對這個丫頭不起,才讓這個丫頭百口莫辯之下想到了這條路。
“這都是你做的好事!”朱氏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雲袖說道。
雲袖有心辯駁,可是卻只是張張口什麼都沒說。畢竟月舞之所以選擇這一條路,大概也是懼怕自己的成分多一些。
“趕緊找大夫來。”趙晴嵐忙就對身邊的人安排說道。
不管怎麼說,這丫頭就算是做了錯事,可是總是一條人命,何況她只怕是無辜的吧,真正背後主使這一切的人應該是雲姨娘,要不然這月舞一個丫頭何苦要做這麼多的事情,讓自己陷於這樣的境地?
“來人,將這個丫頭先送回她自己的屋裡,讓大夫來好好瞧瞧,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就是一對蝦鬚鐲子,饒是如何值錢也不及一條命,拿了已經拿了,交出來再被責罰一下也就罷了,要是連這條命都賠上不是就不划算了?”朱氏也是忙就說道,可是這時候她絕口不提其他不好說的話,只是說這個丫頭是偷了鐲子畏罪自殺了,要不然傳將出去那還有什麼面子。
“老太太說的可不是,想來這小地方的丫頭,沒見過世面,才會覺得一對鐲子這事兒已經是天大一般了。想來這個丫頭也是皮糙肉厚的,沒什麼大礙才是,等大夫來了包紮一下也就沒事了。老太太心善,可是也不要為了這個事情操心過了,如不然府中的人都不能安心。”蘭氏這就順著朱氏的話說了下去。
趙晴嵐聽著朱氏和蘭氏的對話,心中冷冷的一笑,這話也有臉說出來,雖然說今日這事情不是她們兩個做的,可是到底也是有些相干,如果不是這樣紅果果的威脅月舞,月舞如何能選擇這樣一條路。她們的心中明明都清楚是為了什麼,如今卻要一個丫頭為了這一對鐲子來背髒,於心何忍。
“祖母,您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折騰了這一個早上,想來你也是累了的。”趙晴嵐心中雖然不齒朱氏,可是到底是不能這麼說,故而委婉的笑著說道。
“也罷,我確實是累了,我這就先回去了,嵐兒,這邊的事情交給你和芫姨娘先處理,等都處理完了,再說怎麼處理雲姨娘的事情。”朱氏真的覺得有些疲憊了,雖然自己是想讓雲袖在這個家裡呆不下去,可是到底沒想過要他身邊的丫頭來陪葬。
月舞變成這樣,巧芫心中畢竟是有些不忍心,可是想到月舞和她的主子一起算計自己,所謂的善待敵人就是虐待自己,自己可不能做東郭先生,因此所有的憐憫又沒有了,心中只剩下痛快了。月舞這個丫頭有這樣的結果,總算是惡人有惡報,作惡太多了,總是要付出代價的,自己也曾經是個丫頭,可是自己在做丫頭的時候都是小心謹慎的,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人要緊的不是做什麼,而是怎麼做好一個人。
“芫姨娘!”趙晴嵐看著巧芫的臉色一變再變,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目前最要緊的是要處理這一攤子的事情。
“二小姐!”巧芫被趙晴嵐驚動,只是忙就將自己的思緒來回來說道。
“芫姨娘,這個事情老太太讓你和我一起處理,你本來就是管著這個家的姨娘,你看看現在要怎麼做吧。”趙晴嵐是正經的小姐,所以對巧芫也是不必要十分客氣,只是隨意的說話。
巧芫看看趙晴嵐,賠笑說道:“今日的事情如果不是小姐聰慧,如何能這樣順利的解決?所以,這事兒妾身想還是小姐來做主就好。”
巧芫不傻巧芫不傻,二小姐今天做的這些事情是讓自己看明白了,二小姐在自己和雲姨娘之間是幫著自己多一些的,而且二小姐是正經的主子,這個事情交給她處理比起自己處理要能服眾很多。
“不管怎麼說,今天收到傷害的是你,還是你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