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一暖,心裡瘋狂叫囂的憤懣怒氣奇蹟般消散,回他一笑,僵直緊繃的身子鬆弛下來,剛剛冷凝如冰的眼神和緩了許多。
“阿玲,你把你當時看到的情況仔細說一遍。”看所有人都坐下,莫霆川衝戰戰兢兢站在門口的阿玲下令。
“是,”阿玲衝莫霆川彎了彎腰,眼裡含著淚,哆哆嗦嗦的說:“事情發生時,我正在二樓打掃客房,因為忠叔說也許表小姐會住下,讓我把表小姐的專用客房打掃出來,我打掃到一半的時候,聽到有吵架的聲音,我好奇的跑出去看,結果就看到她……”
她顫抖著手指指了指沐暖晴,哆嗦的更加厲害,“我看到這個女人在樓梯口很兇很兇的和表小姐吵架,說她已經是少爺的妻子了,是少爺明媒正娶的太太,讓表小姐別痴心妄想,還讓表小姐離少爺遠些,表小姐很生氣,說她從小就喜歡少爺,和少爺是青梅竹馬,那個女人聽了之後就更生氣,伸手將表小姐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她撒謊!”氣到極致,沐暖晴整個人反而無比冷靜,看著阿玲冷冷說:“你撒謊!你說我因為和藍藍爭執,才把藍藍推下樓梯,那我問你,我和藍藍吵架時,藍藍是面對樓梯口,還是背對樓梯口。”
阿玲猶猶豫豫的說:“是背對樓梯口!”
“所以我才說你撒謊!”沐暖晴冷笑,“如果一個人背對樓梯口被人從樓梯上摔下去,應該臉部朝下,後腦朝上才對,可藍藍是後腦朝上,臉部朝下躺在地上,所以你根本沒看到藍藍是怎麼摔下樓梯,你撒謊!”
“不是不是,我沒撒謊……”阿玲急的滿頭是汗,面紅耳赤,慌亂改口:“是我太緊張,說錯了,當時表小姐是面朝樓梯,你站在表小姐背後,趁表小姐不備把她推下去……”
“哦?”沐暖晴挑眉,冷嘲看她,“你確定?”
“我……我確定。”她說是確定,臉上的汗卻流的更快,目光閃爍遊移,一看就心虛不已的樣子。
沐暖晴笑了,走到她對面,一字一字緩緩說:“我再問你一遍,這次你可記清楚了?你確定藍藍是面朝樓梯時,被我從背後推下去的?”
阿玲被沐暖晴身上清冷凌厲的氣息逼退了幾步,結結巴巴的說:“我……確……確定。”
“所以我才說你撒謊!”沐暖晴往前逼了一步,烏黑的眼珠宛若淬冰的琉璃,清澈冰冷,“我剛剛在誆你!如果一個人背對樓梯口被人從樓梯上摔下去,肯定會後腦朝上,臉部朝下,當時我發現藍藍時,藍藍就是後腦朝上,臉部朝下,所以她是背對著樓梯被人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所以你根本沒看到藍藍是怎麼摔下樓梯,你撒謊!”
“不是不是……我我我……我是太緊張了!”阿玲哆嗦的更加厲害,急慌慌的喊:“她是背對樓梯時,被你從後面推下樓的……”
“你別緊張,幹嘛這麼緊張?”沐暖晴好笑的搖搖頭,“實話告訴你好了,我也不知道一個人從樓梯上被人推下去,到底是面部朝上,還是後腦朝上,但是我知道,你閃爍其詞,三番四次的改口,說明你心虛,你根本就沒看到藍藍到底是怎樣摔下樓梯,你在撒謊!”
阿玲被沐暖晴質問的面如土色,張口結舌,沐暖晴抬眼,目光在莫霆川幾人身上一一掃過,“在座的都是聰明人,她有沒有撒謊,相信大家應該看的很清楚!”
“阿玲,你到底有沒有看到表小姐到底怎樣摔下樓?”莫霆川冷沉著臉色盯著阿玲,“如果你沒看到,信口雌黃,就是誣陷,是觸犯法律的事!”
阿玲嚇的整個人哆嗦的不成樣子,眼淚一串一串往下掉,“我……我沒撒謊,我是緊張,緊張的要命,忘了當時表小姐是面對她還是背對她被推下去,我沒撒謊,只是忘了,是忘了……”
“忘了?”沐暖晴譏嘲的勾唇,“真是個好藉口!”
莫霆川還想問些什麼,沐暖晴手機響了,沐暖晴接通手機,聽了一會兒,訝異道:“是嗎?你說真的?那個女傭叫什麼?……阿玲?你確定她叫阿玲?……好,我知道了,回頭我給你打過去。”
沐暖晴結束通話電話,晃了晃手機,“我在醫院的朋友打來的,她說藍藍進手術室前和她說,她是被莫家一個叫阿玲的女傭推下樓的!”
“不不不!不是我!”阿玲嚇的面無人色,大聲分辯:“不是我不是我,表小姐不是我推下樓的,是被雪姨推下去的,我親眼看見的!表小姐去衛生間時,不小心撞了雪姨一下,雪姨很生氣,和表小姐吵起來,還把表小姐推下樓,雖然當時表小姐被走廊的拐角擋著,我看不見她是面朝雪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