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幸好,幸好她沒有矯情,實話實說,幸好莫君清夠細心夠周到,她才逃過這一劫。
張橋見沐暖晴嚇的臉色煞白,神色隱隱愧疚,又朝沐暖晴欠身,“少夫人,後面堵車,我們的車過不來,您能跟我到那邊上車嗎?”
他的同事要鉗制住那個男人,他又不放心讓沐暖晴待在此地,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沐暖晴隨他去後面上車。
“當然。”因為認識張橋,沐暖晴沒什麼顧慮,往回折了一段距離,上了張橋的車。
眼看著經過另一個保鏢和那個意圖綁架她的男人時,他們還停留在原地,沐暖晴歪頭看張橋,“把他們留在那裡沒關係嗎?”
“沒關係,”張橋禮貌回答:“我同事會聯絡我其他同事過來,您的汽車和預謀綁架的人,我的同事都會妥善處理。”
“哦。”眼見著張橋的汽車駛進玫瑰園,沐暖晴一直跳亂的心,這才漸漸平穩下來。
回到公寓,沐暖晴開啟門,回頭招呼張橋,“張先生,您請進。”
“不用了,”張橋恭謹的彎腰,“我們已經和總裁聯絡過,總裁很快回來,我就在這裡守著,您儘管安心。”
沐暖晴又讓了他幾次,他堅持不肯進,她只好作罷,自己關門進屋。
被熟悉的環境包圍,她長長吐了口氣,撲到沙發上,抱住自己喜歡的抱枕,把頭埋進抱枕裡,用力呼吸,驚魂甫定。
情緒平穩下來,她倒了兩杯水,一杯倒給張橋,一杯抱在手裡暖手。
大概嚇的狠了,一雙手像冰棒似的冰涼冰涼,又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覺得屋子空蕩蕩,心裡沒著沒落的,她跑到電視機前將電視機開啟,又重新坐回沙發上。
其實電視裡演什麼她完全看不下去,心裡翻來覆去的都是剛剛那個想綁架她的男人。
他是誰?
是前些日子社會新聞上所說的,綁架單身年輕女子去猥|褻|賣|銀的人,還是她以前得罪過的人?
最近事情繁多,她得罪的人也不少,沐家、田可欣、嚴雨柔,甚至那個香港富商的女兒李美佳,都恨她入骨。
她不是什麼光芒閃耀的大人物,也沒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可竟然樹敵這麼多,她活的還真是失敗。
而仔細想想,她活到現在,除了考上醫科大和嫁給莫君清是值得一提的成功的事,其他的都很失敗。
她正胡思亂想著,房門響了。
她現在如同驚弓之鳥,聽到開門的聲音也嚇了一跳,好在莫君清的聲音很快從門口傳來,“老婆?”
“誒!”她應了一聲,穿上鞋飛快的跑過去。
莫君清伸長手臂一把將她帶進懷裡,箍著她的纖腰,垂眸看她,“沒事吧?”
“沒事,”見他漆黑清亮的眸子裡是顯而易見的憂慮與擔心,她用力搖頭,明媚的笑,“張橋他們出現的很及時,我什麼事都沒有,很好很好的。“
“沒事就好!”他用力揉揉她的腦袋,換好鞋子,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
“你見過那個想要綁架我的男人了嗎?”沐暖晴把頭偎在他肩膀,雙手抱著他的腰,他的身體好溫暖啊,用力呼吸他身上清冽的男人香,有他在身邊,她便什麼都不怕了。
“見了。”
“他肯說他是什麼人嗎?”
“查出來了,”那人自然不會痛快說,但他也自然有辦法查的出來,“那人是沐家的,沐行遠派來的,沐雨佳最近情況很差,前幾天已經昏迷住院,如果找不到配型成功的腎,她隨時會死,沐家急了,狗急跳牆,想先把你綁去,把和沐雨佳的換腎手術做了,其他的事,他們也顧不得了。”
沐暖晴呆了半晌,苦笑,“他們對沐雨佳,也算有情有義。”
對沐雨佳的情深,便愈加對比出對她的薄情。
為了沐雨佳,沐家人肯罔顧法律,鋌而走險,可是對她,連撫養她長大都不肯。
她再次被刺痛,一顆心像是在荊棘上打了個滾兒,痛的無可收拾。
她仰臉看莫君清,漂亮的眼眸中一片迷茫,“我很討厭嗎?我是不是很不討人喜歡?為什麼他們都不喜歡我,為什麼?”
莫君清看了她一會兒,笑了,揉亂她的頭髮,寵溺開口,“傻丫頭,鑽什麼牛角尖兒呢?沐家人自私狹隘又狠毒,被他們喜歡是什麼光彩的事?你要是和他們相親相愛,那就叫狼狽為奸,一丘之貉,和你家老公我在一起,才叫天生一對,珠聯璧合,懂?”
他的口吻輕鬆調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