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原先方重誠服的只是陸雲風的武藝,那麼現在陸雲風已經是他心目中的英雄了,如今像他這樣懂得恩威並施,拿得起尊嚴,放得下尊駕的將軍已經難得找了,就算是當年的譚鴻昭也不過如此
“方重,傳令下去火速回營,還有今天的事讓他們也不許外洩,若是稍有差池我於你是問。”陸雲風也知道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而現在能做的就只有防,不讓豐輕揚他們信服自己那這場戰爭就一點沒有希望
“屬下遵命。”方重對陸雲風的安排雖然有些不解,但也只得和豐輕揚一樣聽命遵從,其實在方重的心裡還有很多的疑惑解不開,陸雲風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神乎其神
“方將軍是不是對我很好奇?”陸雲風從方重的表情之中捕捉到了訊號
方重不敢吱聲
“其實方將軍不說我也明白你想要知道什麼,我身上有一柄軟劍,看上去就是一根腰帶,戰場上它就是一樣利器,至於為什麼要你和輕揚不把我的才能暴露是因為現在敵軍一定也和輕揚他們認為我是一個沒有用的‘繡花枕頭’所以我現在還必須得佯裝無能,才可以降低他們的防犯,要不然我們十五萬兵士,拿什麼去和人家二十萬死士拼。”陸雲風明白要讓方重完完全全的忠於自己就必須為他釋疑
“將軍考慮的甚是周全,方重從今日起也會和豐將軍一樣誓死效忠於將軍。”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軍中的好些事情還要等著你去處理呢。”
陸雲風見所有的目的已經達到就帶上來的人出了營
第六章 原是故人來
第二日,豐輕揚一大清早就讓人開了城門等待著陸雲風一行的到來,這位陸將軍如今已是他心目中的真主,一生效力的天命。
昨天楊凝若一直想問陸雲風的行跡,都被陸雲風以檢視軍情給搪塞過去,方重也是隻字不提,因而就算心裡有疑也沒有辦法知曉答案,只得作罷,也許此刻疑慮最深的要算莫名了,一直以來他都和方重都共帳而休,同榻而臥,一起洩憤,排解內心的不滿,可是昨天晚上方重一回來,莫名就發現他整個人都變了,只要自己對陸雲風稍有指責,方重就會立馬轉開話題,後來乾脆直接讓他閉嘴,差一點還打了起來,也不知道陸雲風給他吃了什麼藥,早上天還沒有大亮方重就跑到了陸雲風的帳內請求指示。莫名霧水一頭,問方重,他又什麼也不肯說,急得他要抓狂。
再到軍營裡,豐輕揚已經將十萬士兵的住所安排妥當,巡察人員來回穿梭井然有序,昨天不堪的場面一下子有一個一百八十度的翻新,讓陸雲風很是欣慰。
安頓好將士,陸雲風就要求豐輕揚將現在軍中的情況詳細的作了講解,楊凝若也在一旁認真的聽著,只是她不明白昨天還聽說豐輕揚對陸雲風一肚怨氣,怎麼一個晚上,這兩個人就像是相識了很久一般,而且豐輕揚對陸雲風恭敬的態度讓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愣一愣的盯著二人。
陸雲風覺察到楊凝若的異樣,便拉過她的手溫柔的問:“凝兒,你是不是很疑惑怎麼輕揚會一下子改變態度?”
“嗯。”楊凝若點點頭
“昨天我進城和輕揚細談了一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告訴他要以國家安危為重,輕揚也不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在我的說詞之下漸漸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因而願意與我們好好的配合,輕揚是這樣嗎?”陸雲風朝豐輕揚使了一個眼神
豐輕揚會意,他聽說過楊凝若的一些事蹟對她著實也佩服的緊,從陸雲看她的眼神和溫柔的態度,他也猜到了六七分,再加上陸雲風早就告誡他不能讓楊凝若知道這件事,因而很識實務“是的,昨天將軍的一番懇談讓輕揚茅塞頓開,只怪輕揚年輕氣盛,一意孤行,置國家安危於不故,要不是將軍的提醒,輕揚還不知道要闖下多大的禍端。”兩人一唱一合配合得非常默契
還沒有等楊凝若再問下去一個士兵進來“報將軍,軍師,營外有兩個人說是將軍和軍師的朋友,要見將軍和軍師。”
“什麼樣的兩個人?”陸雲風警惕起來,怎麼自己前腳見剛到,後腳就有人跟來
“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幾歲,好像叫顏流榮,另一個五十多歲。”
‘顏流榮’陸雲風心中一駭,他來了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不由得用眼睛瞟了瞟楊凝若,這丫頭可能還不知道他是桑植的太子,而且對她心存歹念,陸然皓和陸清守在京城沒有什麼威脅,方重已經成了自己的人,莫名安排起來倒也容易,這個顏流榮卻不是個吃素的,桑植近幾年國泰民安的狀況自己也是深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