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熟絡地跟接待交談著。察覺到他的視線,周越澤立刻止了聲音,朝他這邊望來。旋即,微微揚了揚眉,比口型道:查崗?
謝遲垂了眼,微微點頭。
他立刻忍俊不禁似的嗤了一聲,壓低嗓音,扭頭對接待道:“我們先走,他可能還需要再過一陣。”
謝遲給他比了個謝的手勢。
他壓著話筒,很快鑽進了一個僻靜角落。
好在他們走得是頭等專用的通道,這個點也幾乎看不見人,倒是不用擔心有吵鬧聲叫對面的人聽到。
“嗯,睡了。”他說,“有事找我?”
陸行朝被他平淡的語氣一噎。
不知怎的,莫名有種奇異的委屈感:“……我沒事就不能找你麼?”
“我睡了。”謝遲說,“很困。”
“……”陸行朝叫他的態度冷到,滯住半晌,又想起他現在病了,今早上又被自己兇過,心情應當很差,便緩了緩語氣,“看到我剛剛發的訊息了麼?”
謝遲眼皮一跳。
他垂眸掃過這人幾分鐘前才發來的簡訊,不由有些刺目的可笑。
這人嫌他纏人,怕他來S市找他,也不知道換個理由,居然還要用私人醫生這種可笑的方式來試探自己。
都這麼多年了。
他也不是當年什麼都信的小傻子了。
“我在B市,哪兒也沒去。”
他平靜地撒謊道,“我會好好待著的,不會來S市找你,你放心吧。”
陸行朝微微一僵,搭在口袋裡的手把衣料的邊緣捏得起了褶皺,指緣泛白。
明明是應該覺得解脫的事情。
他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底悶得厲害,甚至產生了一絲心慌。
他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