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燃突然著急起來,那護心藥丸拿去糊弄溫律了,她知道心臟病是要死人的,這江楚堯雖然不討喜,但這三個月以來除了剛來的那幾日整過她,但是後來她在江楚堯身邊還是好吃好喝的,也沒有怎麼難為她,她還是不想他就這樣死了。
餘燃不聽洛千俞的唸叨,她心一橫打算用那些女主救人的老套路,她走到江楚堯身邊,將他的身體放平,一邊給他做心肺復甦,一邊給他做人工呼吸。
當她的唇觸碰上江楚堯的唇時,餘燃感覺到江楚堯的唇軟軟的冰冰涼涼的,她的耳根子立即泛起了紅。
餘燃心中一直唸叨,餘燃你這個年紀,再過幾年都能當人娘了,收起你那齷齪的心思。
洛千俞見狀,不可思議道:“林夏你幹什麼?”
餘燃一邊給江楚堯做心肺復甦一邊道:“收起你那不可思議的表情,我在救你家殿下。”
然而餘燃正認真地救江楚堯,但她忽略了江楚堯那雙緊握,暴起青筋的手。
洛千俞卻看得明明白白,心想他家殿下這場戲算把自己搭上去咯,他家殿下好好一度大白菜,竟然被一個太監強吻了去,不過這林夏雖透過了殿下的考驗,但就吻他家殿下這一條恐怕還是難逃一死。
江楚堯只覺一股茉莉花香迎面而來,他感覺到一雙軟軟的唇貼敷於他的唇上,一開始他是抗拒的,但他後來開始慢慢接受,繼續演他的好戲。
沒過一會兒,餘燃突然覺得不適,她只覺心口一痛,她猛然站起,捂住心口,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她無奈道:“為什麼這麼快這藥就發作了,不是還有好幾日嗎?”
溫律老孃如果活著回去跟你沒完,她摸了摸嘴角的鮮血又看向江楚堯,江楚堯你欠姑奶奶兩條命,你都得一一還,,,,,。”
不等她將話說完她就昏迷過去,一跟頭栽倒在地。
這是江楚堯與洛千俞第一次聽餘燃這般放肆的話,洛千俞看餘燃栽倒,雖然他平日討厭這傢伙至極,但這傢伙畢竟冒死救自家殿下,還算真心。
於是他決定去扶余燃一把,誰知江楚堯站起身來,莫名其妙盯了他一眼。
洛千俞愣愣道:“殿下她暈了。”
江楚堯瞧見臉色蒼白無比的人,心竟生出一絲痛來。
他冷冷道:“你去通知飛雲去將那兩撥人馬給本王解決了,溫律那傢伙對我們還有用處暫時留他一命,那邊的人馬不必留情,既然他都知道是該提醒提醒他了,免得他不知好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對了把她給我帶回去,他望了望蘇紫堇。
洛千俞問道:“那這林夏怎麼辦”?
“自然是留給本王處置,你先帶蘇紫堇下去。”
洛千俞隨後扛著蘇紫堇離開山洞,嘴裡嘀咕道:“殿下真是奇怪,平日親暱,這時將人打暈。”
此後山洞只留了江楚堯與餘燃,餘燃靜靜躺在地上,江楚堯走過去將她扶起來躺在他的懷中,餵給她一粒藥丸,他仔細觀摩著餘燃蒼白的俊顏,真希望他是一個女人的,然而他懷著希冀,現實卻當頭一棒敲在他的腦袋上,林夏他就是一個實打實的太監,他想什麼呢?
當外面的敵人被飛雲一一肅清後,他便偷偷抱著餘燃回到自己的營帳,次日他以遭遇刺殺受重傷為由退出狩獵大會,回到尚錦城養傷。
餘燃醒來時,已是次日下午。
金黃的斜陽透過窗欞灑在餘燃的臉上,她迷糊欲睜開眼,陽光刺眼至極,她用手擋了擋,才勉強睜開。
她見到這熟悉的房間才安心下來,心想看來她平安回來了,她艱難地半支起身子,竟使不上什麼力。
她覺得嘴裡有些苦澀,便想著去倒一杯水,她艱難地下了床,晃盪著身子走到桌邊,為自己摻了一杯水。
她喝著水竟想起了江楚堯那傢伙,心裡也閃過一絲隱隱的擔憂,於是她穿好衣服,踏出了房門走向了江楚堯的寢殿。
她見江楚堯寢殿沒人守著,便輕推開房門,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她走進江楚堯的床榻,果然看見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的人,餘燃生出一絲憐惜。
見他沒醒,餘燃坐在他床榻的一側,道:“想不到你這小鬼昏迷竟這般乖巧,但你還是快些醒來吧,你可還欠我兩條命還有,,,,算了就兩條命好了,多的我懶得計較。”
隨後餘燃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摸了摸他的脈搏,確定這人無大礙後才偷偷摸摸離開。
餘燃離開後,江楚堯緩緩坐起身來,他若有所思的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