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時才發現自己毫無睡意,想到那束花,和時煦今天來餐廳時分明帶笑的臉,以及走後掩飾不住的失落神情,越想越覺得煩躁不安,這麼多的事情理不出一個頭緒。
支稜著耳朵聽外面的聲音,發覺客廳裡靜悄悄的,他或許已經睡了。
到後半夜,景一涵還是毫無睡意,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整個世界一片安靜。
她躡手躡腳從臥室出去,到沙發旁,俯下身去拉時煦腳下的被子,扯住被子的邊緣往他身上蓋,剛蓋過腿,一隻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臂,一用力,她大半個身子撲到時煦身上去,嘴唇擦過他的側臉,一路蔓延到耳根……停下,聽著自己逐漸慌亂的心跳聲,不可思議的睜大雙眼,身體的重量不受控制的沉下去,清晰的感受到獨屬於男人身體的堅.硬觸感。
景一涵臉頰開始發燙,抬眼去看時煦,卻發覺他閉著眼睛根本沒有醒來。
“時……時煦哥……”
他沒動,手掌紋絲不動的扣在她的腰間。
“時煦哥,你醒醒。”
她試著去掰開他的手臂,可他力氣太大,如同被焊牢的枷鎖一樣禁錮著她,所能做的努力都是無用功。
乾脆放棄。
真荒唐,她想。
鐘錶上的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她並不覺得困,只是累、疲憊,尤其趴在他胸前時更覺得無力支撐。
突然有些想笑,又覺得有點委屈。
她抬頭看著緊閉雙眼的男人,低聲自語,“討厭你。”
說完又覺得不夠解氣,乾脆湊過去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那一瞬間,他肩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