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幾日吳明澤一直躲在青|樓妓|院裡尋歡作樂,不肯回家。
外頭的風言風語那麼多,他日日聽那些粉頭們打趣他。心裡早就憋足了火。
一早上正好又多吃了幾口酒,一時咽不下這口氣,便叫盯著趙明達。
趙明達一走,他便叫虎子備了馬車,趁著酒勁來農房找柳素娥的晦氣。
柳素娥面上一冷。抄起砧板上的菜刀就蹦了出去:“吳明澤,你來做什麼?”
吳明澤半眯著眼睛,滿臉冷笑的盯著柳素娥看,口齒不清道:“喲……出來了呀!我還以為你縮著脖子不出來呢!”
“好好好,算你有些膽識。”吳明澤四周打量,嘲諷道:“情郎呢?你養的小白臉上哪裡去了?怎麼不見他替你出頭?”
“呸,別放你孃的狗臭屁,給我滾。”柳素娥揚一揚明晃晃的菜刀,厲聲罵道:“再不滾,小心我剁了你。”
這一次吳明澤並不怕柳素娥手裡的菜刀,反而哈哈大笑兩聲,迎了上來,伸長脖子道:“嚯,你厲害,又來這一套嚇唬我……來呀,衝著脖子抹。衝著脖子一刀子抹死我,那就算你本事。”
一面仰著脖子大叫道:“來呀!都來瞧都來看,謀殺親夫了……”
“你……”柳素娥氣的直咬牙。
可是真要抹死他,還得賠上一條小命進去,不值得。
畢竟這會子又不是剛穿越過來,無所顧忌,現在她牽掛的東西太多,放不下。
想了想,便丟了手裡的刀。
“你這無賴,滾出去”王二姐已經衝進房內拿出一把笤帚過來,衝著吳明澤就是一頓亂打:“快滾,別在這裡丟人現眼,看見你就煩。”
可王二姐終究是女流之輩,如何能敵得過吳明澤和虎子二人合力。
片刻功夫,手裡的笤帚就被虎子一把奪下。
吳明澤抬手劈面就要打王二姐。
柳素娥忙撲過去擋在王二姐前頭,一把捏住了吳明澤的手腕。
四目相對,閃電一般:“你敢……”
柳素娥口中吐出這二字,尖利的彷彿要殺人一般。
門口已經圍了許多人過來瞧熱鬧。
這些人大多都抱著看熱鬧的態度,並不敢上前勸阻。
酒夫蠻纏,如何敢阻?
不過房東站在門口探了個頭,想上前阻攔。
柳素娥怕牽扯進房東一家,忙使了個眼色,讓他別過來。
房東踟躕片刻,方悄悄的套了驢車去鎮子上找趙明達和張氏他們來。
“我怎麼不敢?你害的我如此狼狽不堪,別說是打人,就是殺你的心我都有。”吳明澤大有玉石俱焚的心思,咬一咬牙,定定望著柳素娥道:“你先是帶走我的女兒,又毀了我的酒樓。如今還要逼著我娶你妹妹,讓外人對我說三道四。你這樣的毒婦,還不快去死……”
“閉嘴。”柳素娥一聲打斷,目光從吳明澤臉上刮過。恨聲道:“帶走女兒?笑話,當初是誰要一門心思用女兒換銀子的?如今你也配說這樣的話出來。”
“吳明澤啊吳明澤,頭頂三尺有神明,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柳素娥面色發沉,發聲道:“再說比賽的事情,原本是你情我願,何來我毀了你的酒樓?還有你和瑞娥的親事,這事情早就定的好好的,是你一再反悔為難與我,如今你卻倒打一耙……”
柳素娥搖頭嘆息一聲:“從前我總覺你好歹是翠姑的爹爹。凡事總會為翠姑留點臉面。現在看來,你真是一點都不配。”
吳明澤臉色一白,酒勁也醒了幾分。
柳素娥說的話字字句句都在理,他確實無法反駁。
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怎麼能這麼狠?
而且還是和別的男人合謀。讓他難堪。
這算什麼?
踢了腿,扭臉就找一個比他強的男人,哪一個男人能忍?
“你不用廢話,今兒我就是來砸場子的。”吳明澤氣急敗壞,揚起胳膊一把將柳素娥推到在地上,對著虎子喊道:“虎子,給我上。把這裡給我砸了,所有東西,一點不剩。”
“他孃的,你們誰敢?”王二姐好容易得脫,急急忙忙攔在了虎子的前頭,上手就撓虎子和吳明澤的臉:“你們誰要敢碰這裡一下。老孃對你們不客氣,見一個撓一個。”
目光移到柳素娥身上,心疼道:“素娥,你沒事吧?”
柳素娥已經爬起身來,和王二姐並肩作戰:“沒事。二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