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廝殺,就會有血腥……
但願……這一切都能慢慢的平和吧……
…………
往後幾日,一切風平浪靜。
柳素娥和趙明達一門心思都撲在菜館子上,不管大小生意,他們都做。
吳家酒樓因為吳明澤被打了板子一事,口碑徹底壞了。
冷冷清清的,閒的連個蒼蠅都不飛。
不過香滿樓的生意卻照樣很好。
香滿樓是永陽鎮第一大酒樓,雖然走了趙明達,可它底子好,在趙明千手裡,已然轉的順風順水。
而且這些日子滿氏在酒樓上沒少花心思。
從前香滿樓都是做高階客戶,現在特特另外劈出來一層,專門做平頭百姓的生意。
這樣一來,那些個原本就想進大酒樓吃飯的百姓,自然是趨之若鶩。
不得不說滿氏手段很高明,她這時候為的並非賺錢,而是一口氣,一個名聲。
九月十七,這一日是滿氏的生辰。
闔府上下都一派喜氣洋洋,辦的十分熱鬧。
且不說酒席十分出色,趙明千為了討母親歡心,還特意請了一班唱戲、雜耍並說書的來府上表演。
園子裡為此特意打了戲臺子,又設了座,眾人都圍坐此間吃酒。
滿氏一身莊重的明紫色短襦長裙,頭上簪著赤金嵌玉的石榴簪,一笑一顰,皆是主母風範。
而今日的壽宴,皆是由趙明千的妻子婁氏一手操辦。
婁氏生的也算美豔,如雪肌膚,一雙杏眼如水一般溫柔。只是她為人低調,還是女兒家的時候,就一心只讀《女戒》《女則》這一類書籍,多多少少有些古板,性子不及秦木青活潑開朗。
她穿一身株粉色繡著接天蓮葉的妝花褙子,端莊的伺候在滿氏身邊。
秦木青也坐在滿氏身邊,相對於婁氏的低調沉默,她就顯得活潑討人喜歡許多。
細緻的妝容,一身裁剪的十分合體的桃紅色窄衣長裙,時不時的出言說笑,逗的滿氏不住發笑。
酒過三巡,戲也演了兩處。
秦木青忽的就對那坐在對面桌上的趙明千使了個眼色。
趙明千臉上有一瞬間的遲疑。
可這遲疑一閃而過,他馬上站起身來找婁氏,笑嘻嘻道:“月華,我衣裳有些髒了,你陪我去換衣裳可好?”
滿氏見狀不由打趣道:“瞧瞧,都多大的人了,換個衣裳還要叫上媳婦去。”
楊氏捂著帕子笑道:“這說明人家小兩口感情好,別人羨慕還羨慕不來呢!”
婁氏垂著首,羞得滿臉通紅。可心裡卻很納悶,今兒個自己的男人這是怎麼了?換個衣裳還讓她去。
她嫁過來這幾年,他可沒這麼當著人面給她做過臉,這是頭一次。
滿氏心滿意足,點頭道:“去吧!換了早些回來。”
秦木青看著婁氏微微一笑:“二表嫂可真是有福氣……”
那語氣,頗有幾分耐人尋味。
那知這二人一去便是大半個時辰,滿氏正等的心焦:“換個衣裳都這麼慢……”
話音剛落,就見婁氏的貼身丫頭杜鵑滿臉慌張的跑了過來。
杜鵑眼中含淚,看見滿氏就抖著肩膀小聲的哭了起來。
滿桌的人皆皺了眉。
秋紅橫著眉伸手往杜鵑胳膊上擰了一把,壓低了聲音道:“小蹄子,哭什麼哭?今兒可是夫人的壽宴,你再哭,小心割了你的舌頭。”
杜鵑吸一吸鼻子,忍了淚,在秋紅的耳畔小聲說了兩句。
秋紅聽了,登時臉色大變,一臉的驚恐。
滿氏見此二人表情不對,心裡也不由咯噔一下,面上卻依舊保持得體笑容,起身道:“諸位吃好喝好,我先失陪一下。”
楊氏等人皆一頭霧水,只有秦木青露出了一個十分詭異的笑容,細長的手指捻過一塊桂花酥,吃的津津有味。
走至穿廊下,滿氏這才沉著臉厲聲問杜鵑道:“慌慌張張的什麼事?沒瞧見那麼多人嗎?真是不懂規矩。”
杜鵑只是抽泣,嚇得不敢說話。
秋紅眼風掃了一眼杜鵑,臉色也有幾分慘白,小聲道:“方才二少爺和二少奶奶回去的時候,沒想竟然在二少奶奶的房裡發現了一個……”秋紅咬著唇,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發現了什麼?快說。”滿氏目光一冷,快步往西跨院去。
秋紅臉一紅,才道:“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