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娥啊,你還是別去了,有啥話讓你娘去說。”崔氏也不願冒險,吸了吸鼻子道:“要不,你等她餓兩天了你再找她說去?”
“對對對,要不過兩天你再和她說。”張氏忙衝柳月娥眨一眨眼睛。讓柳月娥也勸著些柳素娥。
柳月娥正要開口,柳素娥卻道:“放心,我知道分寸,我和瑞娥只說這一次話,聽不聽都隨她。要是聽了。從此有的是好日子過,要是不聽,那她的事情,以後我堅決不再插手,生生死死,都由她去。”
柳素娥說的很果決和真誠。
當日既然酒是她換的,今日她就有責任再拉她最後一把。至於她肯走什麼樣的陸,那就是她自己的選擇了。
崔氏為難的看了張氏一眼,張氏兩手來回絞弄著,緊鎖著眉頭,猶豫了半天,才低低道:“好吧,讓月娥在門口守著你們。”想了想又急忙囑咐道:“要是有啥不妙,你就趕緊出來,知道了嗎?”
柳素娥扶額,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知道了。”
她衝柳月娥使了個眼色,二人便結伴去了柳素娥的房中。
柳素娥還在罵罵咧咧,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
“賤人,都是賤人,都他媽沒有一個好東西。”
“還說是姐妹?我呸,有這樣的姐妹?”
“……”
“姐,你聽她……”柳月娥氣的直咬牙,恨不得進去給柳瑞娥一拳頭。一個女人家真是嘴裡來啥說啥,來啥罵啥,沒有一句好聽的。
柳素娥搖了搖頭,示意她把房門開啟。
柳月娥猶豫了半響,才不情不願開啟了門。
“誰啊,是那個賤人?”柳瑞娥的聲音帶著幾分嘲笑:“不是說要關了我不讓我吃飯嗎?咋地?怕我餓死不成?”
“呸,少自作多情。”柳月娥氣的飛了個白眼,柳素娥已經大步的走了進去。
柳瑞娥原本還坐在炕頭上,一見進來的是柳素娥,立刻急紅了眼珠子,撲過來就要打:“你個賤人,你還敢來。”
她臉上的表情透著幾分猙獰,赤紅著雙眼,眼底燒著火苗,狠狠的咬著牙,抬手就要打。
柳素娥很輕巧的躲過了她伸過來的巴掌,表情淡然道:“瑞娥妹妹,你這又是何必?你就真這麼恨我?”
柳瑞娥一愣,原本以為柳素娥會害怕的,沒想到她竟然和沒事人一樣,壓根就不講她放在眼睛裡。
這樣的態度,越發激起了她滿腔的怒火,她暴躁道:“恨, 怎麼不恨?”
她的聲音透著尖利和狂躁,抬手又要打過來。
這一次柳素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目光一動不動的逼視著她,一字一句道:“有多恨?比你失去孩子還要恨?”
柳瑞娥聽完此言不由變色,目光有些茫然呆滯,原本猙獰的面容,也像是陷入回憶一般,有了一絲的悲痛。
當日小產時候的那種痛楚,絕望,和冰冷的傷心,似乎又一寸一寸的迴歸了身體,一張年輕卻又早早失去青春的臉登時迸發冷意:“要不是你先合離,我也不會出事。”
柳素娥冷冷一笑,一把甩開了她的手,罵道:“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如此的執迷不悟。傷你的人是我嗎?不是?傷你的孩子的人是我嗎?也不是。傷你的人,傷你孩子的人,都是那個男人。”
柳素娥長嘆一聲,目光往柳瑞娥身上一掃:“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到底是要好好過日子,還是要這麼一意孤行?”
想了想她又道:“那日我在病榻上,你故意用話挑撥我,杜天和趙明達之間的感情,你居心何在?”
“難道你就是為了拆散我和明達?”柳素娥也不拖泥帶水,很堅定的和她道:“我告訴你,若是你這樣想,那真的就大錯特錯了。我們間的感情,你是拆不散的。因為我們彼此信任,也對彼此有信心,所以你還是別浪費心思了。”
“對了,你如果是想讓杜天生氣的話,那我也告訴你,杜天這個人也不是那種胡亂吃醋拈酸的人,也不是那種別人輕易利用的人,你還是省省吧!”
柳素娥的話毫不客氣,也不留餘地的將那日的柳瑞娥拆穿。
柳瑞娥一聽杜天,就覺得心裡不爽。
憑什麼好男人都讓她給遇上了?她就偏偏只能和人渣過。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如此一想,柳瑞娥的臉上又多了幾分猙獰,冷笑了起來:“你還真是賤貨,吃著碗裡的,怎麼?你還要想著鍋裡的不成?誰不知道,你都和那個趙明達睡一個被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