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跟著柳掌櫃出去玩耍好不好?”
“爹,我不想在酒樓玩耍。”嶽肅兒大眼圓睜,嘟起小嘴,眼巴巴道:“我想去瞻園看皮影兒戲……”
嶽安平無奈的笑了笑:“那你答應爹爹不許亂跑才行。”
“好,我只去瞻園,絕對不會亂跑的。”嶽肅兒歡喜的笑了笑,刺溜一下從嶽安平的懷裡滑了下來,又來拍了拍趙明達的後背,笑呵呵道:“大舅,肅兒要去瞻園玩耍了。”
趙明達面上這才擠出一絲絲笑容:“去吧,可別亂跑,要什麼就和柳掌櫃說,讓他買給你。”
“好……”嶽肅兒乖巧的應了一句,歡歡喜喜的跑了出去。
聽著蹬蹬蹬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屋內的氣氛也在一點點的冰冷凝固……
趙明達臉色青黑,眉角罩上了一層寒霜,伸手拿起桌上的一盞李花釀,仰脖一飲而盡,隨手丟開酒盅,開口道:“你找我何事?”語氣冰冷無比,似乎還帶著些恨意。
嶽安平臉上閃過一絲絲尷尬,也端起桌上青瓷酒盅,放在唇邊輕啜一口,乾笑道:“清遠(趙明達的小字),你這又是何苦?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你還不能釋懷……”
“釋懷……嶽安平,你說的倒是輕鬆……”趙明達目光冷寒,起身一拳頭毫不猶豫的打在了嶽安平的面門上。
嶽安平避之不及。抬手護時,那一拳頭已經落在了他的鼻尖上。
嶽安平只覺鼻子上一陣鑽心的疼,伸手一摸,血汩汩順著指縫往下流。一徑兒滴在了紅漆木桌上。
嶽安平捂著鼻子,額上的青筋跟著突突跳了幾跳,可終究還是沒發作出來,只忍了氣,淡聲道:“清遠,若你打我這一下能讓你釋懷,你只管打好了。”
趙明達心裡冷笑。
他心上的疼誰能明白?打一拳頭就能釋懷?
若是一拳頭能讓他忘掉過去,能讓他心變暖,那他也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好……這是你說的。”趙明達面上淡淡的,追上去。提起嶽安平的衣領,抬拳,重重打在了嶽安平的腹部。
嶽安平只覺苦膽水都快要被他打的吐出來了,可生生忍了下來,只揚著唇角倔強道:“打吧……這就當是我欠你的。現在還給你。”
“還給我……哈哈……”趙明達冷笑,眼角微微一抖,抬手又是一拳頭。
一下……兩下……就這樣打了好幾拳頭,直到趙明達渾身無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嶽安平也跟著倒在了地上。
兩人都喘著粗氣,那嶽安平用手胡亂抹了抹鼻子上的血,喘氣道:“清遠。打也打了,你心裡好些了吧!”
“好受?若你是我,你能好受?”趙明達亦喘著粗氣,冷聲道:“我打你是你欠我的,你讓我痛苦這麼多年,我打你這混蛋幾下。難道不應該?”
“清遠……”嶽安平語氣帶了幾分無奈,眼角眉梢頗為苦惱的模樣,一時坐起身子來,一臉狼狽道:“當年我也不知道婉儀會自尋短見啊!我若是知道她會如此,定然不會瞞著你的。”
“你混蛋……”趙明達有些激動。臉色漲紅,跳起身子來一把又扯住了嶽安平的衣領,激動道:“你好無恥,你明明知道婉儀喜歡你,你為何不告訴我實情?還要娶了我妹妹……”
“可我當時說了,讓你別娶婉儀。是你不聽,還要和我鬧掰了,非的娶了她……”提起這個來,嶽安平也覺得自己很無辜。
周婉儀和岳家也算沾親帶故,算起來,周婉儀也叫他一聲表哥,兩人自小就認識。
可私心裡,他從來就將周婉儀當作妹妹一樣,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再者說,他自幼就和趙明達的妹妹有婚約在身,又怎會對別的女子動心?
知道趙明達對周婉儀有意思,他幾乎是躲著周婉儀。可就這樣,周婉儀還是偷偷送了他香囊,對他表明心跡。
他自然不接受,後來又聽說趙家去周家提親,他怕趙明達婚後知道周婉儀對他有過一段情,旁敲側擊去提醒趙明達,讓他對周婉儀死心。
可趙明達對周婉儀用情太深,周趙兩家交情又甚好,他們兩人也算青梅竹馬,如何能勸得住……
勸得緊了,趙明達反而和他急紅了臉,兩人為此事也傷了和氣。
後來他按照婚約娶了趙明達的妹妹,而趙明達也娶了周婉儀。那知這周婉儀也是個痴心的,答應婚事只是不想讓自己父母為難,嫁過來卻尋了短見,還留書信一封,說明了自己自尋短見的原因。
正因為如此,趙明達才恨他入骨,怪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