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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就謝謝爹了……”柳素娥沒有拒絕柳二河賣豬的好意,她等的就是柳二河這句話。
柳瑞娥和柳輝一旦要成親,這兩頭豬一定保不住,到時候肯定給大房殺了待客。
胡氏那點小心思,如何能瞞得住她?
再說了,胡氏這些年私藏了多少錢?這個時候不讓她掏出那些私房錢,還等什麼時候?
現在把一切胡氏想要佔便宜的路。都給她堵得死死的,讓她鑽不了空子。
鑽不了空子,胡氏才能從身上割下肉來。
崔氏聽著心裡隱隱的不痛快,這個柳素娥現在太精了。不僅僅把借錢的路給堵死了,就連二房的豬、雞鴨這樣的東西。大房只怕也指望不上了。
崔氏雖然不痛快,可也沒辦法。
家都分了,等於她的權利就下放了,她現在就是個光桿將軍,誰會聽的話?
這一刻,崔氏心中漸漸有些認清楚了當前的局勢。
認清楚了,才發現這些日子的她的所作所為是多麼的愚蠢。
她一味的偏袒大房。可老大不知上進,老大媳婦又是個蠢貨,儼然是扶不起的阿斗。
而偏袒的後果就是讓二房所有人對她寒心,包括她辛辛苦苦拉扯大的老二兒子。
既然大房扶不起,那她將來滿頭華髮,動彈不得的時候又該指望誰?
到那時候。沒準兒就要指望二房了。而她現在傷了二房的心,到時候二房的人咋可能管她?
認清楚了事實,崔氏忽然就覺整個人頹敗不堪,有種滿盤皆輸的感覺……
現在就算趕走了柳素娥又如何?張氏已經醒來了,已經開始崛起了。往後必定也不可能順著她了……
崔氏只覺渾身那點精神一點點在剝離,從前的種種,一瞬間都變得模糊起來……
見崔氏臉色不好,身子往後頹,眾人還以為崔氏是不是生病了。
“娘……你咋了?哪兒不舒服?”柳二河言語溫和,滿是關切之意。
崔氏聽在耳朵裡,心中更多了幾分愧疚。
對這個兒子,她都做了什麼?
可這也不能怪她,實在是她無法解開心結,無法對柳二河好起來。
那年她剛生了柳二河,正好遇上災荒年,家裡啥都吃不上。沒東西吃,她自然也下不來奶水,孩子餓的一天到晚的哭。苦累了就睡,睡醒來又哭。
柳二河的爹柳全也是急的了不得,眼看著孩子餓的眼睛都睜不開,便約了村裡三五個身體強健的男子去山裡頭打獵。
可這一去,竟然就成了她永遠的痛苦……
柳全他們在山裡頭遇上了熊瞎子,柳全受了重傷,雖然被人救回來了,可渾身的傷口太嚴重,吃了許多藥都不見效果……
最終,在炕上半死不活的躺了一年多,還是去了……
人一走,她就徹底成了寡婦,精神也跟著柳全去了。
從那以後,她對柳二河的態度就變了。若不是為了養活柳二河,她的男人也不會一病不起,更不會死……
人的緣分就是這麼怪,明明是至親血脈,心裡卻怎麼也融不進來。
她知道,從她男人死的那一刻,她和柳二河的緣分就斷了。
崔氏精神恍恍惚惚,只抬手木木道:“老大,天色也不早了,扶我回去吧!”
屋裡的人見崔氏面色不好,也猜不透崔氏心裡想啥,只恭恭敬敬的送了她和柳大河出去。
“咱娘這是咋了?”張氏皺著眉頭,進屋點了燈。
崔氏今天的態度實在是叫人琢磨不透,被柳素娥算計了,竟然沒有發火……
柳二河有些疲累的靠牆坐在了炕上,閉著眼睛道:“她老人家想啥。我咋能知道呢?”一面重重嘆了口氣,睜開眼睛看著柳素娥,如此默了半響,才語重心長道:“素娥啊……你奶也是可憐人。不管她做了啥對不住咱們的事情。你要記住爹的話,她總歸是拉扯爹長大的親人。沒有她就沒有爹,你們以後可要好好孝順她,知道了嗎?”
柳二河說話的時候表情格外嚴肅虔誠,看得出他很愛自己的母親。
也是,血濃於水,不管母親做了什麼錯事,兒子豈有嫌棄的道理。
柳素娥明白這個道理。
她也想的明白,只要崔氏不插手她的事情,她也不會故意給她穿小鞋。
她只想守護她想守護的人。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而已。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