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啊,你看見了,大伯孃不是來偷東西的,也沒有偷東西。”
柳月娥也不避開胡氏祈求的目光,只是冷冷一哼道:“大伯孃是不是來偷東西,我可是瞧的一清二楚。若說你沒有偷東西,你來幹啥了?”
胡氏聽了登時面如死灰:“我沒有偷……我真的沒有偷……”說到此處,她只覺心裡委屈的厲害,哽咽的再也說不下去。
從前只有她委屈別人的份兒,現在倒好。
真是自作孽……
她抬臂就在自己臉上狠狠抽打了兩巴掌,大罵道:“胡嬌啊胡嬌,你就是活該。”
她這本模樣,看的張氏心裡一抽一抽的,不由有些責怪柳素娥:“素娥,你快讓你大伯孃去吧!”
柳素娥不言語,只是衝王二姐和趙四娘使個眼色,低低道:“二姐,趙嬸子,你們先帶我娘和桂娥回屋裡去,這裡冷。”
王二姐看一眼柳素娥,見她目光堅定,看樣子是非做成此事不可,便應了一聲,過來拉張氏,低聲勸道:“嬸子你先走吧,素娥啥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分寸。”
張氏看一眼哭的正傷心的胡氏,又看一眼一臉堅定的柳素娥,最後只能嘆著氣跟著王二姐和趙四娘出了廚房門。
張氏一走,柳素娥心裡陡然一陣輕鬆,那種負罪感也減輕了不少。
不是她非要利用胡氏,只是胡氏自己作死。若是不依靠她徹底將吳家打垮,將來只會有更多的事情生出來。
這就好下雨盼雨傘,正好有人給你送了傘來,你怎麼可能不要。
張氏這樣一走,讓胡氏更加慌亂不堪,哭的幾乎氣結,求道:“素娥,你放了我好不好?”
柳素娥搖一搖頭,淡淡道:“大伯孃,我放了你,誰有放了我?”
“就是,你害我姐姐害的還不夠?你害我們二房害的還不夠?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放過我們?”柳月娥疾言厲色看著胡氏,毫不留情道:“今晚上你落在我姐姐手裡,也是你咎由自取。”
趙明達暗暗納罕,看著柳月娥文文弱弱一個女孩子,沒想到還挺厲害。
再看一看柳素娥,心裡又不覺得奇怪了。
其實這兩姊妹都是有一顆堅毅的心,只是有時候一直忍著罷了。到了該爆發的時候,就會大放異彩,震懾所有。
趙明達也不與胡氏廢話,只撿著要緊的和胡氏說:“你簽了這個證詞,等到了衙門,你只要說是被吳家人指使的就行,一切事情,你並不知曉。”
胡氏淒厲哭了出來:“可偷東西……可偷東西是要下大獄打板子的啊!”
柳素娥輕輕嘆一口氣:“大伯孃,輝子還沒成親,將來木娥也需要一份厚厚的嫁妝……”
胡氏聽到此處,不由抬眸看著柳素娥:“你……你這話是啥意思?”
柳素娥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了當道:“若是大伯孃照我說的做,我一定不會虧待大伯孃。你不是一直希望輝子能有出息嗎?我可以收他做學徒,只要他願意努力,將來若是我發展的好,我可以重用他。木娥出嫁的時候,我也會湊一份一百兩的嫁妝給她。”
胡氏聽的很心動,可是一想到要捱打和下大獄,這心裡又很是動搖。
柳素娥能看出她的猶豫,輕笑道:“放心,若真要打板子,我會去找縣丞大人求情的。”
趙明達也承諾道:“放心,此事我會好好辦妥的,不會讓你太委屈。”
胡氏吸了吸鼻子,眨了眨眼睛,不確定道:“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柳素娥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只要你從此不再出什麼么蛾子,這事情我絕對辦到。不光如此,將來我每個月都會給你和我大伯二兩銀子過日子,絕不食言。”
胡氏簡直不敢相信,吸了吸鼻子笑道:“真的?”
趙明達不屑的笑了笑:“二兩銀子爺還是給的起的。”
胡氏對趙明達的話莫名的信服,咬一咬唇,似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一聲道:“好,我答應你們。”
柳素娥又讓趙明達將第二份文書給胡氏看了一眼:“大伯孃,你看清楚。我說的這些條件,前提是,從此以後你不能再出什麼么蛾子,否則,所有的一切都不做數。”
這第二份文書就是用來約束胡氏的,從此以後,讓她別再蹦躂。
胡氏想了想,還是痛快的應了下來:“好,我都應了。”
她呼一口氣道:“只要你肯真心待我的孩子們,我也不是沒良心的人。”想了想又覺不對,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