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放開,這怕這一放開便又尋不到你了!我可找的你好苦啊!”說著反而又抱緊了些,卻似乎他這一放手,梅輕雪便當真會化為一縷輕煙消失在他面前一樣。
他這話一出口,原本噙在梅輕雪眼中的淚水頓時流淌下來,梅輕雪嗚咽道:“你這個傻子!”冰涼的淚水落在胡不歸的肩頭,就像他們離別時一樣,只是這一次卻是喜悅的淚水。
胡不歸這才相信這並非是夢,不由地笑道:“總不會比大傻還傻吧。”
梅輕雪輕輕推開他,笑道:“我看也相差無幾了。”胡不歸傻笑著任梅輕雪從自己懷中脫出。卻牽住了梅輕雪的手不放,當真有幾分大傻的風骨。
卻聽高空中一個女子厲聲喝道:“姓胡的,你賠我師傅命來!”藍光再度閃現,宛如一道藍色閃電,裂開夜空,向著胡不歸和梅輕雪直劈下來。胡不歸眉頭微皺,此刻他哪有心思去理會旁的,只想與輕雪就這麼手牽著手站他個一整夜。
胡不歸放要出手,卻見那道藍光竟然在他們頭頂停滯住了,鋒利之極的琅琊神劍經似乎被一股無形勁氣阻隔在空中。半分也前進不得。卻聽有人沉聲說道:“小傢伙們,不許胡鬧。都給我滾吧!”
只見憑空又出現一人,廣袖一揮,一股勁風吹過,梵天谷眾弟子立時站立不穩,被勁風裹挾著向後退去。這憑空出現的竟然是許久不曾露面的梅如荼。除了他又有誰能這般隨隨便便擋住天下無雙的琅琊神劍呢?胡不歸又驚又喜,喊道:“老梅!怎麼是你!”
梅如荼尚未答話。卻見另一邊許青青一臉悽苦地看著胡不歸和梅輕雪,手中琅琊神劍不住的顫抖,許青青厲聲道:“姓胡的,總有一天我要叫你死在我的劍下,為我師傅報仇!”說罷投身於她的一眾師兄、師姐中,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了。
梅如荼這才不緊不慢地道:“不是老夫,你還能瞧見我們輕雪嗎?你小子卻也不說請老夫喝酒,下次可不再替你救人了!”
胡不歸笑道:“自然是要請你喝酒地,不過咱們得換個去處,這間酒肆的酒全叫老胡喝完了。”三人笑意盈盈的走出了長街。待在另一間小酒館中坐定。胡不歸這才問道:“輕雪,你這些天究竟去了哪裡?可叫我好找!怎麼他們說你曾經上過青城山?你可知道是誰害死我天龍師叔的?又是誰將不悔師妹劫持走了?”
梅輕雪道:“你瞧你還是這般猴急,這許多問題你要我先回答哪個?待我慢慢說給你聽吧。”梅輕雪慢慢理了理鬢角發稍,道:“那天我偷偷溜出天妖谷,想要上青城山瞧瞧你的傷勢如何。”說到這兒卻見梅如荼微微一笑。自斟自飲的將一盞酒喝了去。梅輕雪臉上微紅,停住不說。胡不歸道:“老梅,不許笑,我們這兒說正經事兒呢。”
梅如荼笑道:“好好!你們都是正經事兒,老梅我卻是老不正經,我上裡間喝酒去,你們慢慢談你們的正經事兒吧。我老人家也落個清清靜靜喝酒。”說著端著酒盞起身走進了內間。
梅輕雪繼續道:“那天我去青城山尋你。卻被一個無形屏障擋在外面。我正想施法破除屏障,卻見楊家妹子飛身而至。楊妹子將我帶上了山。我問她你的傷勢可曾好了。楊家妹子說:你早就好了。卻不知道又溜到哪裡玩去了。”說到此處,梅輕雪又是錚的一個響指彈在胡不歸的腦門上,道:“你這猴兒,老實交待,你卻去了哪裡?”
胡不歸摸摸額頭道:“我跟富貴去辦正經事兒去了,你且先說你的,一會兒我再與你說我的經歷。”梅輕雪哼了一聲,卻不相信這兩個不大正經的傢伙也能辦出什麼正經事兒來。
梅輕雪又說道:“楊家妹子邀我上碧雲峰等你,我便問她下山來做什麼。她說她原是在鎮獄崖輪值,卻在空中瞧見我被擋在山外,這才飛了過來。我便道:那咱們先去鎮獄崖,待你師姐接替了你,咱們再回碧雲峰吧。於是我們兩人便一道往鎮獄崖走去。還沒等我們走到鎮獄崖,就聽見一聲慘叫。等我們奔過去,卻見天龍道長已經倒在了青獠洞外的一片血泊之中,一個黑衣人正伸掌吸納天龍道長的道胎。楊家妹子大喝一聲,召出法劍向那人砍去。那黑衣人猛一回頭,一彈指就將楊家妹子的寶劍彈飛了,只見他臉上有一層厚厚的黑氣,叫人看不清他的面目。我立即上前與楊家妹子一同對付這人。誰知道這人修為實在是太高了,才不過剎那功夫,他便一手擊退我們,更傷了楊家妹子。另一隻手卻將天龍道長的道胎以及精氣魂魄吸食了個乾淨。我們心知此人定然是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不由得狂攻過去,卻見他身形一閃,竟然一把捏住了楊家妹子的脖頸。只聽他笑道:又多兩個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