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讓我無法想象。
馬車又往前走了片刻,直到看見不遠處一座搭起的高臺才停了下來。臺下擁擠的人群摩肩接踵,臺上一個衣著光鮮的中年男子手握木棍指點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不住吆喝:“有沒有人要?這麼年輕的勞力只要十兩銀子,包您滿意。”
我冷冷的望著臺上張揚的大漢和兩眼無神的少年,扭回頭看了眼和我目光一樣冰冷的秋霽言,道:“沒趣,走吧。”
以前看書時,雖從裡面看過關於販奴的事情,但畢竟提的隱晦,只覺得楚國所謂的奴隸販賣和清朝的買奴賣婢差不多,無非是窮人為求溫飽到富家為奴,這時才明白其實是不同的。
清宮裡的奴才雖然低賤,起碼還有一定的人身自由;雖然麻木,卻還是在眼中保留了最後一絲光,不似臺上少年的完全絕望,像是已經死去多時,這樣一個橫屍走肉要之何用。
秋霽言的眼幽黯無邊,嘴角始終勾著抹邪魅的笑紋。我們對視良久後,他低聲說:“好。”像在應承我之前要走的話,又似乎在讚美我的無動於衷。
就在馬車掉頭時,少年已經被人買走,賣奴的中年男人又從臺下提上一人,然後毫不憐惜的把那人扔在臺上。
清脆的叮噹聲傳來,讓我以為是鈴鐺的響動,尋聲望去卻發現不過是被扔上臺之人所帶的手銬腳鐐的聲音。與此同時,我的視線被強烈的光晃過,幾乎睜不開眼,稍側了下頭,才看清竟是臺上奴隸那一頭銀色長髮被陽光照耀,閃出強烈的光。
“大家快來看呀,稀有品種的奴隸,還很年輕。”中年男人一把抓住奴隸的長髮,向上揪起,露出張還略微帶著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