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散開,立刻感應到一股遠比他的神識強大數倍的神識,那股神識散著一股濃郁的殺機,並且還帶著一絲絲殘忍的得意。
憑著司馬長空的估算,這個追尋他而來的人,與自己的距離已近在八十里之內了,這對於修為有了一定境界的修真者來說,是一段非常短的距離。
司馬長空內心一顫,知道危機已經迫在眉睫,急忙將自己的神識收回,打馬繼續狂奔,不過這一回,他卻是繞道而行,往回趕路,他隻立即趕回到絕情宗去,只有師父鐵君才能保得住他。
也幸虧他如此匆匆的探親即回,所以那追尋他而來的張寧,極速追趕之下,卻撲了個空,等到意識到司馬長空早已繞道回撤之時,司馬長空已經又將他們的距離拉到了百里之外。
張寧瘋狂地散開自己的神識,捕捉著司馬長空的氣息,哪知司馬長空卻是再也不動用神識,令他無計可施。後來總算是想到了馬蹄印,這一下收穫極大,以他的神識,這馬蹄印踏得再輕也逃不過他的眼睛,狂喜之下,遁跡一口氣追出了七八十里,此時,已然到達了一片大森林之中。
張寧畢竟也只是凝氣期第八層,所以晝夜追出數百里之後,還是覺得累了。他的身子剛一閃入暗夜中的森林,頓時感覺到這森林之中靈氣很是濃郁,竟然可以和絕情宗外圍的小山中的靈氣相比,此時他消耗靈力頗多,正需要補充,也趁機休息一番。他心底計算好了,此去絕情宗,最近的距離也有三百里,以司馬長空的速度,就算全力狂奔或者打馬急馳,至少也需要三個時辰。
“司馬長空,老子可以先讓你跑一個時辰再追你,也能在你回到絕情宗之前追上你把你滅掉,哈哈哈……”張寧得意地在黑暗的森林之中縱聲大笑了一會,然後盤腳而坐,閉上雙目吐納起來。
片刻之間,但見他的身上泛出了一層綠光,將他的全身罩在其內,這綠光越來越亮,最後竟然映得森林中方圓一里都可以視物。這是緣於張寧體內越吸越多的靈氣所致。在這綠光的包裹之下,張寧隱隱約約中竟然有那麼一點兒仙風道骨,但這種感覺,很快終結在他嘴角泛出的那兩道殘忍的微笑當中。
一個時辰在他的吐納之中很快地過去了,他的臉上精光大盛,精力已然全部恢復。不由得長笑數聲,翻身躍起數丈之高,空中往腰間的儲物袋一探,但見白芒一閃,一把飛劍閃出,通靈一般地繞著他的身子閃電一般地轉了幾卷,最後在他一指之下,微微發出一聲劍鳴,驀地變寬變長了好幾倍,自行轉到了他的雙足之下,托起了他的身子。
張寧並指往眉心處一掠,輕喝了一聲:“去!”
那巨劍嗡地一聲,託著張寧嗖地一聲劃出了十里之遙,並保持不變的速度飛快朝前掠去。
凝氣期第八層的張寧,御劍之術已是十分地精純了,半柱香的時候,他已然御劍飛過了一百多里。
急速飛行之中,張寧已然感覺到馬蹄開始凌亂,並且蹄印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短,這顯然是力竭之象,看來,司馬長空已跑不遠了。他已經在開始享受屠殺前的快感了。
“司馬長空,誰叫你奪去了師父對我的寵愛,你休得怪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張寧猜得沒錯,果然,待他接著飛出二十里之後,已看到了一匹駿馬,駝著空鞍在道旁悠閒地啃著草,而司馬長空卻不見了蹤影,顯是見駿馬無力前行,便自己放足狂奔了。
“劣畜,都是你害得老子這麼辛苦的,老子宰了你!”張寧冷哼一聲,御劍從馬背之上飛過,同時右手虛空一抓,掌心頓時顯出一個淡藍色的光球,但見他雙目閃過一絲狠毒之色,脫手一摔,光球呼地一聲向駿馬砸去。
“縫!”伴著一聲淒厲的馬嘶,駿馬瞬間化為灰飛的碎屑,四下裡飄灑而下不見,彷彿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
張寧仰天狂笑數聲,狠狠地道:“司馬長空,下一個就是你了!”
“劍靈,給我衝!”張寧長嘯一聲,腳下飛劍一顫,通靈一般地發出嗡嗡之聲,帶著她化作一道虛影,瞬間已掠出十里之外。
與此同時,相反方向的十里之外,一條人影輕若柳絮,淡如輕煙一般從森林之中閃出,與張寧成一個固定不變的傾敘角度掠去。
此人正是司馬長空,以他的頭腦,自然知道隱去神識之後,張寧定然會尋著馬蹄而來,是以待駿馬力竭之時,便隱身於側。果然,張寧只道他定會全力向前奔逃,得意地追將了下去。他其實是冒著極大的危險隱身於側的,如果不是張寧狂喜之下,又怒斃了駿馬,神識一時散亂,不然一定能感應得到他的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