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大的損傷,只是身體內去是傷筋斷骨,五臟都移了位。不過,他現在已是法力在身,這些當然難不倒他,他只是意念一動,身體便恢復了正常,但是他很明白,這只是暫時的,要保證肉身不壞,還得去找白鬚老人。
司馬長空再檢查自己的身體,發現也除了小腿之上有一外深深的傷口外,其他部分還沒有傷痕,於是用意念將傷口癒合,更將衣物弄乾淨,這才自然而然地穿牆而出,一出太平間,他就不得不像個正常人一樣緩緩地走了起來。摸一摸口袋,他隨身所帶的手機和錢包也還在裡面。
目前他顧不了醫院發現他的肉身不見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映,也不管龍碧獻會不會再來醫院料理他的後事,他現在只想快點回到顏曉曉她們身邊,雖然顏曉曉和顧小梅只是他新認識的朋友,可是在這陌生的南國,她們很自然地就成了他精神上的一點寄託,所以重生之後的他,很迫切地想見到她們。
龍碧嫻和那個男人應該就是那麼回事了,雖然她一直不肯承認她有新歡,可是現在他卻親眼看到了,他的心除了空蕩蕩的以外,並沒有了太多的傷痛。可能,這一生死的輪迴,太多難以釋懷的事忽然都變得無關緊要了。
司馬長空擁有了肉身,他自然也不像個正常人一樣可視可見了。他走到街邊的公交車小站,坐上了開往莞城的車子。
車子經過樟木頭的時候,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
司馬長空呆呆地望著窗外掠過的街景,他真的感覺天也在哭泣。
為他的這份不現實的愛情,為他這被生活摧殘的美麗憧憬。
遠去了,遠了……
真心愛著的戀人,我剛才從夢想的王國走入社會,趕不上你的步伐,再也沒有機會在現實中和你相守了。
一開始我只相信,偉大的是愛情;最後我無力的看清,強悍的是命運……
司馬長空耳畔似乎有信樂團悲情演唱的《離歌》,他一直把愛情看得無比神聖,可是,在現實生活面前,愛情卻是那樣的不堪一擊。
回到莞城已是深夜,司馬長空下得車來,再打的到了生活小區,雖然腹中很是飢餓,可是他一點食慾也沒有,可是卻非常想喝酒,喝很多很多的酒,也許,每個人到了這種時候,都渴望用酒來逃避心中的憂愁和痛苦。
有酒的地方,通常都很熱鬧,可是司馬長空從來也不喜歡熱鬧,因為對他來說,絕大多數時候,熱鬧常常都等於喧囂。
所以,他沒有去應該喝酒的地方去喝酒,而是買了幾瓶烈酒,回到了自己的租房。
尚未進門,便聞得一陣菜香,開啟房門,就見到顏曉曉和小梅忙碌的身影,桌子上,已經擺上了幾碟熱氣騰騰的菜,看起來式樣十分美觀,當真是秀色可餐。
看到司馬長空回來,兩個美麗的女孩都是一陣歡呼:“長空,你回來得正好,這麼晚了,我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現在正好趕得上。”
顏曉曉頓了頓,因為她已經看到了司馬長空凝重的神色,還有那憂鬱無比的雙眼。
“長空,你一整天去了哪裡了,發生了什麼事了?”
聽到顏曉曉這麼一問,小梅這也才注意到司馬長空神色的異常。
司馬長空淡然一笑,將幾瓶烈酒輕輕放到了桌上笑著說:“正好,現在有了佳餚,也有烈酒。”
二女見他的神情,便知他是要借酒澆愁,此時此刻,她們也知道最好的辦法不是去安慰他,而是陪他同醉,聽他訴說。
顏曉曉忽然大夢初醒一般地叫道:“我下樓買幾個酒杯。”
等她開門出去,小梅和司馬長空已經坐到了桌上。
小梅看到酒瓶之上的度數高達52,不由叫道:“哇!這酒真烈,我們基本上都不喝酒的,怕是不能陪你盡歡了。”
“沒關係,你們以茶代酒也行。”司馬長空躺進了椅子,好像虛脫了一般地仰望了一下天花板,又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小梅看過無數男人的臉,但從來也沒有看到過一張如此悽迷的臉,但是這張臉給人的不是單純的憐憫或者厭煩,而是一種令人彷彿看到那漫天的殘霞,心裡不由被那種悽迷所感。又好比你看了一首遙遠而憂傷詩,一幅飄渺絕塵的圖畫,那種感覺,也令人有著莫名的感傷,但那種感傷,卻是透明而美麗的。
“長空!小梅姐今天捨命陪君子,與你同醉!”
司馬長空的雙眼緩緩地離開天花板,落在了小梅秀美的臉上,看到了她真誠的眼神,不由感激地衝她笑了笑:“謝謝梅姐,你們還是喝茶